凭什么!
她催动着,调动着好似失去了活力的手臂,僵硬的手指爬上了萧韵的脖颈。
头颅愈发的像是要被炸裂了一样,念淮安晃了晃头,身下的颠簸让本就平衡开始失调的更加掌控不了自己的身子。
眼看着手就要捏住了萧韵的脖颈,一阵的天旋地转,念淮安就此晕厥了过去。而耳边传一声声叠在一起焦急的声音。
念淮安苏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斜斜的打在洞里内部的一侧,浑身像是被碾压了一样,而头重脚轻的感觉老实说让她感觉并不是很好。然后耳边传来的是萧韵的声音。
“淮安,你感觉好些了吗?”
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脏脸,念淮安眉尖一跳。之所以说是一张脏脸,其实就是被黑灰描的左一道右一道的,活像是从煤炭炉里钻出来一样。
“你的脸?”念淮安哑着声音。
“啊?脸怎么了?”萧韵呆萌的看着念淮安,本就精致的脸上如今好似一只小脏猫一样。“啊对了,淮安,你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还好,就是浑身没力气,头疼。”念淮安虚弱的躺在草垫上。“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昏迷了两天。幸亏有草药,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想到前两日念淮安身上跟火炉一样的跌了下去,直到现在想起萧韵都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老实说,这两天真是把她吓惨了。念淮安身上一直高烧不退,嘴里时而会说些她听不清的话,不过偶尔她会听到对方有气无力的唤着自己。
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惧,让她在眼看着念淮安呼吸几近微弱的时候,慌张的不成样子。
萧韵从一旁的篝火那里盛了一碗汤,她先是扶着念淮安坐起靠在石壁上,然后用舀了一小勺汤先吹了吹,小心的送到念淮安的嘴里。“先喝点汤暖暖肚子。”
肚子里着实饿的厉害,念淮安也不矫情,赶忙吃了一口。
呜,味道还算凑合吧,勉强能入口。
“鱼汤吗?”念淮安吃着被萧韵拔了刺的鱼肉。
“嗯。”萧韵吹了吹石勺里的汤。“味道怎么样?”她抬起眼,期待的看着感觉一阵风就能被吹倒的念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