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在仔细听,却见门外有人的身影。
聂楠丰将剑指向屋门,喝道:“阁下何人,请报上名来。”
屋门“吱”的一声被那人撞开,一股屋外的寒气闯进门来,只听那人道:“我可是为你们提供帮助的恩人,二位竟不识得我么?”
二人定睛一看,黑衣长袍,剑眉星目,不是廖申崖么,皆松了口气。杨含雪道:“你来便来,何必这样神秘?”
廖申崖道:“不神秘一点怎配得上我廖申崖的名号呢。”
聂楠丰揶揄道:“哦?你还有名号?我倒是没听说过。”
廖申崖并不回答他,只嘲笑道:“江湖中人都说天月教如何厉害,想不到教主两大关门弟子竟如此胆小呢,这便被我吓到了。”
杨含雪反驳道:“我们现在特殊时期,自然谨慎些。”
廖申崖玩味的看杨含雪一眼,“哦?是什么特殊时期?”
杨含雪并不理睬他,倒是聂楠丰问道:“你且说,此时来是干什么?”
廖申崖道:“我托人帮你们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没有一声感谢便罢,怎的还不允许我来?”
杨含雪道:“不是不允许你来,只是奇怪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聂楠丰亦道:“是呀,你来这儿是何贵干?”
廖申崖道:“我同你们一样,需要逃一阵子,想在这儿住一段时日,不知二位可允许?”
聂杨二人相视一眼,廖申崖看他们师兄妹倒十分有默契,随即见杨含雪看向自己笑道:“这儿原是你帮我们找的住处,你来自然可以。”
“那便谢过二位了。”廖申崖故作谢意的笑道。
杨含雪看着廖申崖,今日的他似乎与往常见到的他十分不一样,只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或是今日他一身黑衣打扮,不似那日在衡山派所见的潇洒清逸了。
想着想着,只听廖申崖对她道:“我特地找人炖了鸡汤趁热送来,你还不喝?”
杨含雪看向鸡汤,笑道:“我早想喝了,只是一直耽搁着”。旋即盛了几碗鸡汤,给师兄和廖申崖各一碗,聂楠丰将屋门关上,几人围着炭火喝着热乎的鸡汤,品尝廖申崖带来的酒,竟似乎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