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前辈入了庄园,这庄园处处弥漫着雾气,最多只可见五米之内的东西,陆一林与杨含雪紧挨着走,悄悄牵起杨含雪的手,也不知是怕她走散了,还是怕自己找不见她了。杨含雪此时人不生地不熟,被他牵着倒觉安全了许多,便任由他牵着。陆一林见她没有拒绝,心下暗喜。
再朝前走,杨含雪隐隐约约看见门匾上写着“雾庄”二字,不由好奇,问那前辈道:“雾庄,是前辈给这儿取的名字么?”
前辈道:“这儿的雾日夜不散,倒担的起这个名儿。”他望向长的极像杨宸月的女孩,问道:“你刚刚说,你是天月教的弟子?”
“正是。”杨含雪答道。瞧出他对天月教似乎十分感兴趣,不由问道:“莫非前辈与天月教有何渊源?”
前辈的眼睛紧了紧,随即换成平常的神色:“我避世已久,不过是听说天月教在短短十几年间崛起迅速,略有好奇罢了。”
陆一林笑道:“是呀,何止是前辈,连我们陆遥山庄,也对天月教十分好奇呢。”
前辈道:“我今日收留你们,是久闻陆遥山庄为武林第一正派,为朝廷抗金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真是佩服。”
“不敢不敢。”陆一林忙道。
再朝前走,穿过一回廊,只有窸窸窣窣草丛的声音,杨含雪道:“这庄园似乎不小,怎的却不见有什么人?”
前辈温和道:“这庄园虽然大,却只有我和我的书童二人住在这儿。”他叹一口气道:“与世隔绝,好不自在!”
“便是先前那个少年?”陆一林问道。
“正是。”前辈道。他复又看向杨含雪,问她道:“杨姑娘,你觉我这庄园与天月教比如何?”
杨含雪道:“这四周都是雾,当真看不清,更别谈比较了。”
却见前辈单手一挥,雾渐渐的散去,眼前顿时明朗了许多。问道:“现在呢?”
刚刚还深不可测的雾,只在前辈的拂袖之间便瞬间消散,眼前豁然开朗,杨含雪问道:“前辈这是什么功夫,这般厉害?”
前辈道:“我不过是用内力提升附近的热气,雾自然也就散了。”旋即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我这雾庄,比你那天月教如何?”
四周环看,奇石各异,万千美景雨后清晰,不知名的花儿争相盛放,自然是比天月教美上许多,只是越看却越觉得这廊中结构与天月教十分相似。因道:“或是我思乡情切,竟觉得这儿与天月教十分相似。”
“哦?是吗。”前辈眼神怅然,似乎在自言自语。
陆一林看出杨含雪的思乡之情,对她道:“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自然可以回教了。”
说话间,几人进入一间屋子,先前那少年早已在屋子等候,前辈对那少年道:“逸英,快见过两位客人。”
那少年朝陆一林和杨含雪拱了拱手,拜见道:“在下江逸尘,见过二位。”
陆一林和杨含雪还了礼,依着前辈的意思,二人在一小桌旁坐下,桌上已备好饭菜,前辈道:“一路辛苦,你们这些天必没有吃好,这是我专程吩咐逸英做的,快吃些吧。”陆一林与杨含雪相望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吃,却听前辈道:“怎么?怕食物有毒?”说着自己拿起筷子,随意吃了几道菜。
一旁的江逸尘道:“师傅从来不请人入雾庄中,如今尊你们为客人,你们却这般不知好坏。”
陆一林赔笑道:“不敢不敢。”说着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方道:“前辈盛情,晚辈们却之不恭。”杨含雪也饿了,见无碍,也拿起筷子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