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厉王暧昧的说了要吻顾千雪后,便在回程的马车上狠狠亲了个够。
当两人下车时,顾千雪的口脂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纯天然红肿。
而就在顾千雪以为今天要被某人吃掉时,却被抓到了练武场,紧接着开始练功起来。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厉王的心也是猜不中的。
两人拳打脚踢的练了两个时辰,直到将身心俱疲,顾千雪才被扛了回去。
回到房内,月儿和巧儿已提前准备好了沐浴水。
顾千雪再次开始担心,害怕她沐浴时某人赖着不走,这种下流事儿他不是没做过,两人都到了这个程度,看几眼或者发生什么她是允许的,但她还是想多练几天厉王师父所创的奇功。
却没想到,厉王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只留顾千雪在风中凌乱。
练武有个好处,便可以通过调息恢复体力。例如说,普通人劳累后泡一泡澡便纯纯欲睡,然而顾千雪在浴桶中做了两个调息,体力便恢复了一半,爬出浴桶时神采奕奕。
当顾千雪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厉王早已回来,坐在床上打坐。
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本以为在浴桶里调息,我就够勤快的,却没想到你的更勤快。”
少顷,宫凌沨收功,而后缓缓睁开眼,“我从来都用尽一切能用的时间练武。”
“你比君安还执念。”她走了过去,桌上有丫鬟备好的茶,倒来为自己喝,顺便也为某人倒了一杯。
“性质不同,”宫凌沨下了床,也不客气,拿起顾千雪倒好的香茗便慢慢品尝起来,“东方君安是将武功当成一种追求,而我则是将武功当成保命的手段。东方君安即便武功不好,也不会如何,但我的武功若不好,便只有死路一条。”
厉王的声音很轻,却好像说今日天气好晴朗一般的随意,但经历了生死的顾千雪却感同身受。
她点了点头,“从前我不理解,如今却是真正理解了,”放下茶碗,“我们继续练功吧。”
“好。”宫凌沨也放下茶碗,却将床送给了顾千雪,自己去一旁的坐榻上。
坐在床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我们聊一会好吗?”
“你说。”
“你真的……呃……控制得这么好?”说这话的时候,顾千雪险些咬了舌头。
为何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不,很想,”宫凌沨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十分想。”
“……”顾千雪伸手刮了下自己光洁的面颊,“问题是,现在看你,可是很禁欲系哦。”
宫凌沨不懂什么叫“禁欲系”但也能领会其意思,“我最近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惶惶不安。”
千雪一愣,“不好的预感?怎样不好的预感?”
宫凌沨凝眉,摇头,“说不出,若能将预感具体到事项,我岂不成了先知?”顿了下,“但自幼的经历却让我对危险有种尤其敏锐的察觉,一旦有了不好的预感,我都会抓紧一切时间练武。因为我深知,能救我的只有自己,而救自己的方法便是武功。”
此时此刻,一幕幕如电影倒放一般冲入顾千雪的大脑,不同背景、不同衣着、厉王说话时的不同表情,但都在阐述一句话,便是——要练武,练武才能自救。
从前她未留意,如今深深想来,细思极恐!
是怎样的遭遇才让一个人时时刻刻想自救!?
如果是普通人,心底最大的夙愿和念想也许是父母、也许是爱人、也许是孩子或者干脆是一个物件、一种美食,但缭绕在厉王心底的却是自救、却是活下去。
顾千雪走到坐榻上,坐在厉王的身旁。
“怎么?”厉王问道。
她伸手,环在他高大的身躯上,伸手在其背部轻轻抚了抚,却未说话。
厉王起初不解,但随后却想到一般,“你在怜悯我?”
顾千雪白了一眼,“别动不动就这般敌意好不好?为什么要用怜悯这么难听的词,是心疼,我在心疼你。”
宫凌沨勾唇,却未反驳和抗拒,享受着女子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