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打的?”顾千雪愤怒,可以说是怒不可歇。
没了玉莲的阻拦,玉翠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倾诉,“是刘妈妈,刘妈妈总找茬打我们,还克扣我们月钱,我们没有银子,无法请大夫,我姐姐就……一直扛着……”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不知为何,顾千雪竟入了戏,觉得自己成了真正的本尊,有人欺负了她的人,她绝不善罢甘休。
玉莲浑身发烫,这伤也不能再拖了。
顾千雪伸手将玉莲横着抱起,在现代做医生时,经常要抬人,她比一般女子的臂力大,好在,不学无术的本尊也有一副好身体,抱起瘦弱的玉莲并不吃力。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玉翠疑惑。
顾千雪将玉莲抱到里屋,她的卧室,将其放在床上。
“小姐,这使不得啊,奴婢们身上脏,怎么能躺在您的床上呢?”玉翠惊叫。
顾千雪摇头,“生命面前,没有贵贱,再说,你们是我的丫鬟,就不是外人。”
“小姐?”玉翠惊呆了。
“何事?”一边回答,顾千雪一边将玉莲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净,检查伤口。
“您……您真是小姐吗?为什么奴婢觉得您换了个人?”玉翠说出心底一直没敢说出的问题。
顾千雪走到梳妆镜前,记忆里,这里有一把妆刀,崭新的,极为锋利。“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怀念从前的我?”
“当然是现在的你!”玉翠赶忙回答,又发现自己失礼,改口,“从前和现在的小姐,奴婢都喜欢,只不过……更喜欢现在的小姐。”
顾千雪一笑,“那就行,去仓库里拿烈酒,速度去。”
“是。”玉翠接了命令,立刻跑了出去。
顾千雪也没闲着,拿着湿毛巾,小心将擦拭伤口周围。
伤之重,玉莲早已进入深度昏迷,即便频频触动伤口,玉莲也未有清醒。
少顷,烈酒拿来了,顾千雪便用烈酒将妆刀消毒。
玉翠紧张的守在一旁,“小姐,我姐姐她……没事吧?”
消毒后,顾千雪毫不犹豫地将玉莲伤口腐烂的肉割下,伤口重新渗出鲜血,顾千雪压住伤口周围的几个穴位,将之前准备好的金疮药粉撒在伤口上。
伤口太大,血太多,金疮药粉丝毫起不了作用。
“该死!”顾千雪低声咒骂一句,“去拿针线盒。”
玉翠一愣,这个时候拿针线盒做什么?她可不信小姐在这个时候绣花。
虽然满肚子疑惑,但玉翠还是去取了。
顾千雪将丝线用烈酒消毒后产针引线,紧接着在玉翠的一声尖叫中,开始缝合玉莲背部的伤口。
“刚刚你不是问我,玉莲会不会有事吗。”小心翼翼的缝合完,顾千雪一边在刚缝合的伤口上撒金疮药粉,一边问一旁吓傻的玉翠。
玉翠这才醒过神来,“是啊,小姐,我姐姐她没事了吧?”
顾千雪一指桌上纸张,“那是我开的退热消炎的方子,你即刻拿去药房抓药煎熬,如果玉莲能降温,便算熬过来。如不能降温,便只当去了天宫当仙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