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程之绪在蒋方雅怀有身孕不宜行房事的时候,像是一只偷腥的猫,瞒着蒋方雅在外边偷偷包养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频繁的出差,半夜打来的电话,别的女人的头发丝等等,凭借着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她很快判定程之绪大概率在外边有人了。
终于,在程之绪又一次偷腥中,蒋方雅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将这对狗男女当场抓奸。
孕妇的心情本就阴晴不定,那个骄傲的蒋方雅哪里能接受得了程之绪出轨的事实,上去与那个第三者扭打在了一起。
在一片混乱中,蒋方雅被推倒在了地上,也因此失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本想离婚,可是程之绪跪在她的面前不停地自扇巴掌,哭着求她的原谅,称是那个女孩子先勾引的他,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让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考虑到离婚后带来的重重负面因素,蒋方雅虽然心里膈应,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不离婚。
然而事情并没有蒋方雅所想的那么轻松,一切不仅没有往好的方向走,反而还越来越糟糕。
原来在经历了丈夫的背叛后,她对程之绪再无从前的信任,整天疑神疑鬼地怀疑程之绪外面有人,再加上失去孩子的双重打击下,蒋方雅的情绪越来越易怒,最后被诊断出躁郁症。
就在蒋方雅掩面痛哭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蒋方雅诧异之余,捂住脸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放下。
南宫瑶动作温柔地替蒋方雅一点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神情专注且认真,又极为严肃地说:“你没有错,只是你所遇非人,是程之绪配不上这么好的你。”
蒋方雅心中感动,回想起程之绪为了得到她身上的那笔巨额遗产,在她身上施加的那些残忍的折磨手法,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她力排众议坚持要和程之绪结婚,为了他的事业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这个下场。
南宫瑶放下手时,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蒋方雅的胸口处。
后者倒吸了口气,脸色一片痛楚。
南宫瑶被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她的胳膊:“蒋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蒋方雅不想再让南宫瑶再替自己担心,忍着痛楚宽慰道:“只是一点小伤。”
“小伤?”
南宫瑶迅速反应过来,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程之绪做的?”
蒋方雅没有回答,然而无言地沉默更好地印证了南宫瑶的问题。
程之绪很聪明,专挑别人看不见的位置下手,这样就算是意外被人发现了,也能第一时间说她精神有问题从而避免他人起疑心。
只是当这份聪明用在了曾朝夕相对的妻子身上,未免太寒心了些。
“这个混蛋!”
南宫瑶简直不敢想,蒋方雅身上还有多少个伤口,愤怒燃烧了她的理智,她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冲过去把那个祸害杀了。
蒋方雅心惊肉跳地看着盛怒下的南宫瑶,开口劝道:“瑶瑶,你别生气,我没事。孕妇最忌讳的就是生气,你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话音未落,南宫瑶的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
“瑶瑶,你怎么了?”
看着表情痛苦的南宫瑶,蒋方雅的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我肚子有点疼。”南宫瑶的腹部传来隐隐的作痛感,不多时额头已经沁了一层薄汗。
本以为只是疼一会儿,没想到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好转,蒋方雅不敢再耽搁,当即立断打了车,连夜送南宫瑶去了医院。
到达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后,发现是因为南宫瑶的情绪波动太大,才会导致动了胎气。
朱医生把南宫瑶安排到了vip病房,找人给她打了点滴,随后对着跟在南宫瑶身边的蒋方雅说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蒋方雅的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跟在了朱医生的身后,与她一同离开了病房。
她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坐下,脸色带着薄怒,五指握拳在桌上重重地敲击:“说过多少遍了,这孕妇最忌讳的就是生气,这种常识还需要反复强调吗?”
朱医生已经接手南宫瑶很多次了,之前南宫瑶差点流产就是她亲自参与的救治。
她当医生这么久以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导致动了胎气,这是把孩子当玩具吗?
蒋方雅没有为自己辩解,把头埋得更低,小声地说:“对不起医生,是我不好,害得她动了胎气。请问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吗?”
“就是再顽强的孩子,也经不住她这么折腾自己!”
朱医生也是有孩子的妈妈,所以当她看见南宫瑶接二连三地动了胎气,误以为她是故意折腾自己,这种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让她格外的恼火。
蒋方雅咬了咬唇,一声不吭地任凭朱医生责骂。
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了,朱医生撩拨了一下自己的话,调整了下呼吸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她开了张单子,并将它交给了蒋方雅:“去一楼把相关费用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