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身陷赌博深渊的套路,无非就是那样子,先是赢钱,后來输钱,然后越输越想赢钱,一个恶性循环就产生了。
“张叔,这个崔森是你朋友。”萧风问了一句。
“嗯,他是我的一个同學,以前上學那会儿关系很好,不过十多年沒联系过了,前一阵子遇到,一起吃了几顿饭。”张光文点点头。
萧风和冯龙都一阵无语,以前上學那会儿关系好,我勒个去,这张光文还真是个老实人,他都多大岁数了,上學那会儿关系好,放现在顶个屁用,而且,还十多年沒联系过了。
“崔森这个人挺不错的,每次吃饭都抢着付账,而且他好像混得也不错,开着一辆奥迪a6,听说资产几百万……”
萧风和冯龙又翻了翻白眼,几顿饭就把你给打发了,这也太好糊弄了,果然是老实人啊。
“有一次喝完酒,他跟我说,带我去发财,我当时好奇,不过随即发现他带我去的是赌场后,我就拒绝了,毕竟我以前从不沾这玩意儿,也知道赌博害人不浅……”
“那你怎么沾上了。”冯龙好奇问了一句。
张光文老脸一红:“那天喝得确实不少,崔森拿出两万块钱给我,说让我随便玩,赢了他我的,输了算他的,我就……”
“……”萧风和冯龙都摇头,看來还是贪念惹的祸啊。
“唉,老张这辈子,沒什么大出息,但人很踏实,一直脚踏实地的,可沒想到这次……”赵琴也叹口气,看着自己的男人,颇为无奈。
“老赵,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张光文听到赵琴的话,一脸懊恼:“沒想到,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咱的女儿……”
“张叔,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赌博了吗。”萧风看着张光文,认真问道。
张光文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一次,就差点家破人亡,我哪还敢再去赌博,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你能有这种想法最好了,赌博这种东西,十赌九输,所以能不碰,还是不要碰的好。”萧风说得很认真,别看他自己精通赌术,几乎十赌十赢,可是普通人沾赌,下场通常都不好。
“嗯。”
“张叔,你现在能联系上这个崔森么。”萧风已经认定这个崔森有问題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又是请客吃饭,又是拿钱让张光文赌博,沒问題才怪呢。
“前几天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去了米国,要下个月才能回來。”
“张叔,你是怎么认识土龙的,也是这个崔森介绍你认识的吧。”萧风又问道。
张光文一愣,随即点点头:“是啊,那天在赌场输得很惨,他就说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可以从他那里拿钱周转一下,等赢了钱就可以还回去。”
萧风冷冷笑了,到此,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崔森肯定有问題,至于神马他在米国,那根本就是放屁,如果沒猜错的话,他现在就在九泉。
“张叔,你被你这老同學坑惨了。”冯龙掏出烟,递给萧风和张光文,如此说道。
“被老同學坑惨了,怎么回事。”张光文还是沒明白过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呵呵。”萧风笑了笑,随即他把他的分析告诉了张光文和赵琴。
“什么,你说崔森骗我,他与赌场和放高利贷的合伙一起坑我。”张光文瞪大眼睛,手一哆嗦,手指间的香烟都掉地上去了。
“沒错。”
“不,不可能,我和他关系很好,他怎么会骗我……”张光文显然无法接受。
“呵呵,张叔,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你们关系好,那是上學的时候了,十多年都沒见面了,而且人是会变的,这年头,别说是老同學,就是老子跟儿子,那也会出现各种事情。”萧风笑着说道。
“是了,阿风分析的沒错。”张光文沒法接受,赵琴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唉,看來我们真是看错人了。”
“你也觉得是崔森骗了我。”张光文看向赵琴。
“张叔,该醒醒了,偶尔分不清人和狗沒什么的。”冯龙在旁边如此说道:“放心,我和风哥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这……”
“沒错,张叔,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好了,现在事情弄明白了,我们该去见见土龙,接回张一静了。”萧风说着,站了起來,现在他的疑惑,终于搞清楚了。
听萧风提到‘张一静’,张光文和赵琴又都着急起來,其他都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把女儿给平安接回來。
“阿风,借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要是我还不上,我这辈子就老死在紫荆學府好了。”
“老师,别说这些了,我们走吧。”萧风摇摇头,得知事情始末的他,可不打算往外掏钱了。
而且,萧风不单不往外掏钱,还得想狠狠收拾这个土龙以及崔森,合起伙來骗老实人,还真是欠收拾了啊。
尤其这崔森,显然不是东西啊,专门杀熟,不绑上石头沉江,都对不起他干的这点缺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