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进來。”里面传出李南的声音。
小江推开房门:“风哥,请。”
萧风点点头,带着三杀走进房间,小江又关上了门,并沒有进來。
“萧老弟,你來了。”李南站起來,脸色有些难看。
黄伟也站起來:“萧风,真不是你干的。”
“你脑袋让凤姐肛门给挤了。”萧风翻个白眼,沒好气的说道。
“……”黄伟露出苦笑,并沒有生气:“现在证据都指向你,唉,这也太明显了。”
萧风想到小江的话,冷笑着说道:“要真是老子出手,别说活口,就是线索都留不下一点点,。”
“坐吧。”李南指了指沙发:“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栽赃陷害,但证据那么明显,我们就得被凶手引着走。”
萧风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着,我是最大嫌疑人,你们还得拘留我几天。”
“按照正常法律程序,可以对你进行七天……”黄伟话还沒说完,萧风一支烟扔了过來。
“别跟我提法律,哥戒了。”萧风点上烟:“得了,别在这干坐着了,带我去看看现场。”
李南点点头:“也好,等会我们再谈应对的办法。”
李南和黄伟带着萧风出了房间,向着隔壁房间走去,至于三杀,依旧不说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幽灵影子般,跟在萧风的身后。
“李厅、黄副局。”办案刑精见到两人,纷纷打着招呼。
“嗯。”李南派头十足:“有什么新发现。”
刑精摇摇头:“沒有,一切证据,都表达着一个意思,萧风是杀人……”
这个刑精沒说完,就见到黄伟身后的萧风,立刻吓得把‘凶手’二字给咽了回去,露出尴尬的神情。
萧风倒是沒生气,撇撇嘴:“老子是躺着中枪啊。”说着,拿过黄伟递來的脚套,穿上后,走进了里面房间。
李南和黄伟也都穿上了一次性脚套,三杀犹豫一下,也拿过一双,套在了脚上,跟着走了进去。
萧风还沒进到里面套间,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很是刺鼻,他放缓脚步,又戴上一次性手套,走进套间。
入眼,是一张大床,就如小江描述的那样,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趴在床上,后背插着一把刀,鲜血已经把床单给染红一大片,他身上沒一点衣物,身下压着一个同样光着身体的女人,他的脑袋耸拉在女人的胸部上。
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田副厅长了,看得出來,他临死前正在享受,可惜沒享受明白,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也许,还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萧风走上前,目光先落在插在田副厅长后背的那把刀上,正中后心要害,一刀毙命,看來下手的,绝对是个狠角色,不是菜鸟干的。
随后,萧风又看向田副厅长的脸,他脸上尽是痛苦,两条胳膊也绷得紧紧的,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看來临死的剧痛,让他无法忍受。
与田副厅长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死去的女人,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享受,嘴巴微张,似乎在哼叫着……
“法医说,是窒息死亡。”萧风盯着女人的脸,足足五六秒钟,头也不回地问道。
“初步认定,马上二次验尸报告就下來了。”黄伟站在萧风的身后。
“要不是等你过來,尸体就运走了。”李南站在另一边,看着死去的同僚,他面无表情。
萧风终于从女人的脸上挪开目光,摇了摇头:“绝不是窒息死亡。”
萧风做过杀手,自然了解各种知识,可以这么说,他对人体的了解,不比那些专业法医差不多,从他上次让熊霸变成白痴就可以看出,他知晓人体每一处弱点和致命点。
“她的颈椎骨,被人捏断了,“一直沒说话的三杀,忽然开口了。
萧风眉毛一扬,带着手套的手,摸向女人的颈椎,在摸到第三个骨节时,点点头:“瞬间断骨,是个高手啊。”
“你也能做到。”三杀又说了一句。
“……”萧风回头狠狠瞪了三杀一眼,心里暗骂,妈蛋,少说这句能死啊,果然,李南、黄伟以及房间内的刑精,看他的眼神都怪异起來。
“咳咳。”萧风咳嗽一声:“绝对不是我,他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说着,又打量起两具尸体。
萧风顺着血迹,最后落在地板上,那里画着一个人形框:“这就是另一个女人所在的位置。”
“嗯。”黄伟点点头,指着血迹:“田副厅长被杀的时候,她应该也是在床上的。”
萧风又看向四周,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努力还原起当时的凶杀现场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