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的改革,天门限制了火器的流动,只有上位大哥才能随身配枪,小弟用枪,必须登记在册。
林默最后说了一句话,如果谁的小弟用枪惹祸,那谁就自断一手,滚出天门。
别看林默平时沉默寡言,但他的话,向來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天门无人敢无视,至于今晚冲突的小弟,林默倒是沒有惩罚他们,让他们都松下一口气。
这次的改革,虽然涉及面不广,但也只是一个开始,天门越做越大,以后肯定还要再向外扩张,沒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些帮规必须要恪守,要不然,就算人再多,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萧风和林默商量过,等火天出院,能处理天门事宜的时候,就在天门正式进行大的改革,建立执法堂等等,毕竟,现在林默一个人,做一些事情,也是有心无力。
得到林默命令的上位大哥,也各自返回自己的辖区,开始向上收缴火器,并精告小弟,不可在外张扬,不可sāo扰百姓,不可胡作非为,要不然,帮规处置。
凌晨四点钟,一件事情的发生,让原本就不甚平静的九泉,再起波澜。
有人死了,而且死的人,來头不小。
刺耳的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萧风,他看着手机屏上的号码,心中一动:“喂,李哥。”
“萧风,你告诉我,是你杀了田副厅长不。”李南的声音,格外严肃。
“杀了谁。”萧风沒太听清楚,又问了一句。
“田副厅长,与我一起负责调查藏毒门的。”
萧风这次听明白了,他猛地坐了起來:“他被杀了。”
“嗯,我现在就在现场,你要过來看看吗。”
“妈的,告诉我地点,我马上过去。”萧风彻底清醒了,省里派下來调查的负责人,竟然被干掉了,这可真不是小事儿。
李南报出一个地址后,犹豫一下:“我也知道不是你,但……唉,你先过來,我们再详谈。”说完,挂断电话。
萧风放下手机,眯起了眼睛,另一个负责人莫名被干掉,里面必有蹊跷啊,他点上一支烟,大脑开始快速运转起來。
省公安厅副厅长,级别不小,他死了,在省内引起的震动估计不会小了,想压,根本压不下,最重要的是,这个什么田副厅长,这次扮演的角色,是‘亲’郝家那边的,与李南相互制衡,他忽然死了,那谁会是最大嫌疑人。
“妈的,屎盆子准备扣老子脑袋上吗,。”萧风揉了揉太阳穴,快速穿上衣服,揣着手机和车钥匙,打开门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萧风刚出门,就听旁边响起一声音,吓了他一跳。
“三杀,你不睡觉,跑我门口干嘛。”萧风沒好气的说道。
“是你吵醒了我。”恶魔面具后,三杀的声音很是平静。
“……”萧风拍了拍脑门,三杀就住在他隔壁,凭他的耳力,一点动静也能把他吵醒,“得,我的错,现在我要出去,要一起吗。”
“好。”出乎萧风意料的是,三杀沒有拒绝。
萧风也不再说什么,向着外面匆匆走去,三杀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两步距离,就像一个幽灵。
“风哥。”守在门口的小弟,见萧风从里面出來,赶紧打招呼。
“嗯,我出去一趟。”萧风沒有过多停留,钻进车里,等他一转头,却发现三杀无声坐上了副驾驶,又把他给吓了一跳。
“三杀,你能有点动静吗。”萧风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不少,翻个白眼,发动起汽车。
三杀靠在座椅上,也不搭理萧风,灰色的眸子,注视着前方。
萧风挂挡踩油门,向着李南所说的地点疾驰而去:“妈蛋,竟然死在酒店里,这些当官的,沒个好东西,活该死了。”
萧风骂完,又头疼,该死不死的,早不死晚不死,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在萧风眼里,死一个副厅长,原本是沒什么的,可是他死的时机不对啊,现在田副厅长被干掉,那就是明显抽省公安厅的脸啊,甚至抽了更高层的脸。
高层谁都知道,田副厅长是偏向于郝家的,现在挂掉,首先要怀疑的,那就是萧风了,也只有他,有干掉田副厅长的动机。
“哎,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郝家干……”萧风边开车,边分析着,忽然想到旁边坐着的是三杀,立刻闭嘴了,跟他分析,还不如去找头牛对着它弹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