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珹的生日会是陆霄辞和唐袖一起办的,鉴于宋珹性格清冷,被邀请来他生日会的人也是有限。
唐袖站在门口,粗略估计了一下包厢里的人数。
十人不到……
她看了眼手机,一心在等翟嗣的消息。说好马上到,他却半天都没个回信。
走廊拐角处,一双黑亮的皮鞋率先踏出,随后是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再往上,一件简约雅致的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小麦色的半片胸膛,慵懒矜贵,随性优雅……
唐袖怔神了,因为她不明白翟嗣今天为什么穿这么正视。
仿佛他才是今天聚会的寿星。
而且奇怪的是,他从不穿白衬衫啊……
关上包厢门,唐袖脚步一起,作势就要笑脸迎过去。但只一秒,她浅淡伏起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深沉地睇着走在翟嗣身后的女人。
“她来干嘛?”翟嗣一过来,唐袖就发了脾气。
闻言,翟嗣懒懒地转头,视线打量硬着头皮来的女人,笑着按住了唐袖的肩膀,带她上前一步说话:“不是你说,我可以带人来的么。带她来,多有意思啊。”
唐袖凝着眉:“有什么意思?”
翟嗣眼眉勾挑,余光瞟了一眼一旁局促的柯柔,他坏笑着俯下身道:“只有身临其境,她才能体会爱而不得的痛苦,才能有决心放手。”
唐袖闻声眉头压低,态度半信半疑:“她能这么轻易放手?”
柯柔可不是知难而退的人,秀恩爱这个方法唐袖试过,并没什么成效。
翟嗣抬手解着袖扣,很快就挽起衣袖,露出肤色性感肌肉紧实的小臂。
他一心二用,语态轻慢:“我会帮你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袖目光瞬间移向了柯柔,脑子里很疑惑翟嗣口中的“帮忙”。
晚上八点,朋友们的聚会气氛高涨。翟嗣仿佛完全抛下了以往对宋珹的冷待,坐在宋珹和陆霄辞中间,左右交接地喝着酒。
男孩子的感情很奇妙,说不定因为哪一件小事,大家就能将前仇旧怨一笔勾销。
况且,翟嗣和宋珹,也只是心气太高,互看不惯,并非有什么难解的恩怨情仇。
一杯接着一杯。
翟嗣酒量大,唐袖不担心。
但她也是今天发现,宋珹酒量也不小……
不知何时,翟嗣和陆霄辞结为相同阵营,开始猛灌宋珹这个今日寿星。
这一切唐袖都没看到,她的目光睨着坐在身边的柯柔身上。
她倒了两杯酒,自执一杯,递给柯柔一杯。
柯柔目光试探,缓缓接过。
“早点放下吧,宋珹不适合你。”唐袖向她举杯,主动说话。
柯柔眸色暗了暗,举起杯,语态一如既往地坚持:“你管好自己就行。”
“……”
闻言,唐袖挑眉,无奈地勾起了唇角,不自禁放狠话:“执迷不悟,早晚会自受其害。”
话音落地,她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下,没再白费口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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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包厢里躺了好几条横七竖八的高大身体。
今天宋珹请客,他开了好几瓶国外烈酒。这酒劲儿来势猛,后劲儿足,他们几个男生喝到半夜,尽管朋友们酒量再好,也都没能熬过凌晨一点。
宋珹斜躺在单人沙发上,陆霄辞坐着地毯,背靠在椅背醉态十足。
而唐袖最敬佩的酒桌高手——翟嗣,竟然一时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走了?
唐袖没时间多想,她扶起宋珹的头,让他舒服地靠着沙发,俯身贴到他耳侧,扬声提醒:“你在这儿等我,我结完账过来接你。”
宋珹意识不清地应了一声,这纯属是酒后的一道闷哼。
唐袖不放心地起身,转头正对柯柔微微朦胧的目光。她难得大度,叫了柯柔一声:“喂。我去前台结账,你在这儿看一下,别让他磕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