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报警?这程家的人还真是敢报警啊?”
地下室里,何芝萍阴则则的声音,响在了程逸海耳边,“程逸海,看来,你的家人,一点都不想救你,恨不得你死呢?哈哈。”
“你杀了我吧,我现在在他们的心里,只是程家的罪人,我的儿子和女儿甚至是我老爸恐怕都不会原谅我了,更别说是为了我辞职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芝萍,看在我相识一场,求你了,痛痛快快的杀了我吧?”程逸海像是等死般的闭上目,他真想死了,再晚一点,那毒性又会发作,那滋味还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实在害怕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那种滋味,跟抽他的皮剥他的骨有什么区别?
“想死?想得轻松,程逸海,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成全你,你现在很痛苦是吧?想当初,你是怎么抛弃我的吗?”
“我那么爱你,你居然要跟别人结婚,你居然在一直在玩我?除了你那个老婆,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在同时交往,程逸海,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就应该下地狱。”
“何芝萍,你别说得这么好听好不好,好像我是万恶的罪人,负了你这冰清玉洁的玉女,你不也是同时跟我和那周爵士交往,你要是那么的贞-洁,你那女儿何韵嘉是怎么生出来的?”
“程逸海,你……”何芝萍气得几乎咬碎了银牙,“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耻,别以为你自己无耻,别人就跟你一样无耻,我跟你交往的时候跟那姓周的从没交往过,要不是你负了我,要不是你要跟那姓白的女人结婚,要不是你还有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会去借酒消愁,我为什么会认识周爵士,我的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好,就算我不好,就算我不对,何芝萍,即使是我再对不起你,现在也已经还够了,你这么的折磨我,我什么都还清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难道,我亲自死在你面前,还解不了你的仇恨?还真是恨毒的女人,我想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狠毒女人,要是早知如此,你连被我玩的资格都没有!”程逸海冷冷的笑了起来,眸子再度的睁开,瞪上了何芝萍那张气得脸红脸绿的脸?
“辟拍!”毫无意外的一记巴掌落下,程逸海的半边脸被打得肿了起来,鲜-x-ue-溢出了嘴角,只是,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相对比那种毒素发作的痛苦,这样的一巴掌还真算是舒服到不能有的享受。
“我说错了吗,我想想,我程逸海虽然-f-eng-流,可是对女人的要求还是挺高的,我就在想,当初我是怎么看上你的,那时候,我是脑子有毛病了,还是神经搭错线?”程逸海冷冷的讽刺着,想了想最后才看似认真的道,“嗯,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貌似不是本少看上了你,而是你主动-g-ou-引我的,那时候我只不过跟你有过一面之缘,你就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了……”
“你……”何芝萍抓狂,气得脸红脸绿,握上一把匕首就指向他,“程逸海,你找死!”
杀吧,一刀子的捅下来,了结了我吧,程逸海心里暗暗的叫着,只是嘴角还露出了一副该死的讽刺的笑容。
是的,他就是故意的激怒何芝萍,他想死了,恨不得马上就死在她的面前,也好过一会承受那种毒发时的锥心之痛。更何况,当年,的确是何芝萍先看上的他的,主动的想要对他投怀送抱的。
这一点就连何芝萍自己也无法否认,当年的程逸海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帅气多金,在b市里,几乎没有女人不对她动心。只是第一眼,何芝萍当时便被他所吸引住了。
当初,的确的是她主动了,可是那个时候对于程逸海主动的女人有多少,而最后他最终还是选择跟她一起交往了,那个时候何芝萍几乎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然,那个时候,以程逸海那么尊贵的的身份,居然会看上那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她,她是什么人,一个普通家庭出身,在市一医院任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而已。
可是,她又怎么想到,程逸海压根只是打算玩玩,从来没有想过跟她结婚。
那时的他,那么的喜欢陆依黎,都可以毫不皱眉的一把将陆依黎给甩了,当时的陆依黎可是还怀着他的孩子的。
更别说这个叫何芝萍的女人了。
而偏偏那个时候何芝萍却真是一颗痴心,全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时时刻刻都想着有一天会嫁给他,做一个幸福的豪门新娘。
然后后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不用说大家都会知道。程逸海一句家里人反对,以及他要跟姓白的千金小姐结婚,就想要把她给打发掉。
这样的结果,几乎让何芝萍崩溃掉,天知道,她为了见程逸海的家人,精心打扮,还有买礼物,花费掉了手上的多少钱。
那些挺而走险,在杜菁兰手中得到的钱几乎被她完全花光,她为的,就是准备体体面面的去见程家的长辈,她为的只是想要心从人愿的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她又怎么想到,程逸海嘴时说着想娶她,可是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而她那时还真是像个白痴一样的相信他了,一颗痴心完完全全的付诸流水。
一转眼间,心爱的情朗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并且,那个时候她才发现除了那个他程家认定的妻子,程逸海还有别的女人。
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落下的那句狠话,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深深的印在自己心里。
他说,“何芝萍,别再跟我说什么爱,别再纠缠我了,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早就应该知道这游戏的规,我程逸海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这只是一个游戏,玩玩而已,又何必较真!”
“呵,玩玩,游戏,由始至终,原来,她也只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自己的一颗真心就只是供人家玩乐的对象?
每每想到这里,何芝萍都会恨得咬牙切齿。
是的程逸海只是玩她,从来没有认真过!
何芝萍扯着手上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对上了程逸海的-x-i-ong-膛。
程逸海心里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嘴里不遗余力的讽刺,别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怪就怪你当时太白痴,太过不自量力,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想妄图嫁入豪门?这恐怕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个周公子,周爵士不也是没有对你付责任么?
程逸海冷笑着,心头掠过一丝紧张,他就是紧张的等待着何芝萍失控,等着他一刀子的捅进他的心脏。
“哈哈哈,程逸海,你说得对,我当时真是白痴,甚至是白痴都不如?你想激怒我杀你?今时今日的何芝萍,还会像以前那么的白痴不如吗?”何芝萍移开了手上的匕首,冷冷的笑了起来。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她拿着匕首慢慢的移动着,移到了程逸海的脸上,凌厉的刀锋就这么慢慢的触上了程逸海的脸,是那么的轻柔,仿佛是q-i-n-g-人温柔的手。
程逸海后背一串冷汗猛然落下,虽然他不怕死,可是,这样诡异的气氛还是令他感觉不寒而悚的。
要是这b-ian-态女人不是一刀就了结他而是刺他眼睛,割他耳朵的,这还真不到他不害怕。晓是他程逸海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是真的当自己也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还真是神仙也难以镇定下来。
他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不早点死。
本为,他要是想死的时候,有着无数的机会可以死,可是那个时候,他却是那么的不甘心的想要活着。
“程逸海,就算割你的肉,喝你的-x-ue-,把你的骨头丢去喂狗,也难解我的心头之恨?你说,我会怎么对付你?”何芝萍淡淡一笑,声音变得温柔,然而他用这种语气跟程逸奔海说话时,程逸海感觉身上的冷汗流得更多。
这女人貌似温柔的时候最是阴险,他还真是不敢想象这女人怎么对他,本来想要激怒她,让她一个恼火把他给杀了就一了百了了,只是这女人不上当。
他还有什么办法。
当下沉默不语,任由着刀锋掠过肌肤的那种冰凉感觉在身上不断的蔓延。
他手脚被绑,正所谓是肉随砧板上,根本也是动弹不得,现在他能够做的只能是等死,什么挣扎叫喊之类的恐怕也是在做无用功。
更何况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这何芝萍似乎也不害怕他会大喊,或许她对这里的隔音有绝对的自信。
而程逸海自从被打昏了之后就是出现在这里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逃,那是门都没有,何芝萍之这女人,绑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没人在的时候他都试过一百遍了,可是想要解开手脚的绳索,那可只有不可能三个字。
何芝萍看他沉默契,还强装镇定的样子,握着匕首的手不禁暗暗地的紧了一分,嘴角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