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袭白衣,头上的灵器步摇微微摇曳,令她多了一份俏皮、灵动。
苏琬笑意浅浅,“燕师兄,半月后就是药宗月尊的大乘庆典,你会去吗?”
燕溟不语,只定定地看着远处。
苏琬咬了咬唇瓣,“燕师兄,我已经说了,书尊遗府里发生的事,我不怪你……”
燕溟刚被乔墨奚落,此刻又见她如此说,立时火气升腾,“你想要我负责?”
苏琬满含委屈地连连摇头。
燕溟轻哼一声:“幸而只是一时情迷,抱了你一会儿,要真有个什么,吃亏的也是我。”
“燕师兄……”
苏琬眼里氲氤着水气,似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此时,山下探出一个人头,只听大喝一声:“燕阳,欺负女人,你还算什么男人?”
他哪里欺负她了,不过才说几句话。
苏琬柔声道:“林师兄,没有,他没欺负我。”
没欺负你,你为甚在哭?
林惊鸿正待拔剑,却被苏琬一把按住了手,“你别冲动,这次是圣祖求情,剑宗才答应我们几人来参悟剑意。”
“可他欺负你。”
燕溟就不明白了,就这种虚伪的女人,怎么那么多男人喜欢,偏苏琬不自知,还来纠缠他,他环抱着双臂,如同看戏一般。
“林惊鸿,你怎就入了南仙洲十大俊榜?你的眼珠子是个配饰?”燕溟实在不想看,郎情妾意了不起。
他拂袖而去,身后传来苏琬的殷殷轻呼:“燕师兄!燕师兄……”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一早就知晓。
对这样的女人,委实没有好感。
燕溟用手掏了掏耳朵,“苏琬,当年在木鱼界四季轮回钵中,你、云鹏、陆子逊、林惊鸿被困春季境,里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瞧见了。”
最后三字,一字一顿,他实在不想陪苏琬演戏。
他瞧见了!
他是怎么看到的。
苏琬惊惧地望着燕溟。
对于她,那是一场梦。
而燕溟却瞧清了苏琬的本质。
他不明白,苏琬到底有什么理由来纠缠自己,不就是被他抱了一下,怎就以为他对她有情。
就算是抱,那也是他误将她当成了月颖。
“只有眼无珠的人,才会被你的外表所迷惑。你是怎样的女人,我早看分明。以后,别在我面前装清纯、柔弱,我瞧着恶心!”
别人给了他不痛快,他别给他人不痛快。
“不,燕师兄,那……那不是我自愿,我当时……”
她恨凤音魔掌控了自己,可同时,她的炼丹术也得益于凤音魔,甚至于她现下的功法,也是从凤音的记忆里而来。
“将童贞给了云鹏,却诬给陆子逊;陆子逊要娶你,却吊着他不应。世俗间,像你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苏琬没想他会直白地说出来,错愕又委屈,她是真心喜欢燕溟,可他却把她的尊严踏在地上。
燕溟轻哼一声:“你赖上我,以为我是云鹏、陆子逊之流?你有何目的,你知,我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