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苏五娘偷着贴上去的,之后发现不对劲,就揭下来了。可苏四郎又给贴上了,过了一夜,他也发现不妥,也早早给揭下。可又被小唐氏给贴上,连续三晚,我们的三拨人都瞧见了,索性后来不理这家人。”
燕大公子乐了,被苏家三房人的笨给乐的。
“苏家三房见得不到钱,不停地换灯笼,可依旧没人理,听昨儿林东镇逢集,苏耀祖带着二郎、四郎跑去苏光宗铺子闹,苏光宗给了五百文钱将他给打发了。
人刚出镇,就遇到孙氏追过去,追着他们父子给臭骂了一顿,骂得苏四郎面红耳赤,苏耀祖还大闹,说大房要逼他们活不下去,孙氏又骂,吸引了不少围观百姓。
孙氏把钱拿了过去,说苏家三房再不勤奋持家,最终会饭都吃不起,想拖累大房,门都没有,还说早前是分了家的,就算苏家三房饿死了,她也不会心软。临走的时候,还赏了苏耀祖、苏云天父子几个耳光,说他们没脸没皮,都养废了!”
燕大公子还真没想到孙氏现在突然活明白了。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不是,是苏光宗活明白了,连儿女都会教。现在是他当家,连孙氏都听他的,一家人正往好日子奔,哪里会让人带累。
苏光宗是顾忌名声才给五百文,孙氏则是怕三房因着大房的接济,越发懒散,才把钱要回来的。孙氏还把苏富贵也给臭骂了一顿,说他糊涂不会教子孙,三房就是被他给纵容成废物的。”
苏家三房其实有明白人,最明白的就是八郎,后来连四郎也活明白了,只是苏耀祖和苏云天依旧觉得自己是大才子,是天下第一的状元人才,不甘心,又不肯吃苦。
现在两房的差别摆在那儿,三房就觉得大房应该接济帮衬。
楼七道:“杏花村有一户姓李的人家,就只一个儿子要成亲,挂灯笼当天就送了五两,昨晚又挂上,我们的人写个纸贴在门上。‘聘礼银子,一男一生只赠一次,二十年后有儿子另议。’”
次日有人瞧到门上的字条,当即就知道了,因此取笑了好几天,成了村里的笑话,闹得这家很没有面子。杏花村再没人干这种事,赠一次就没挂了。
隔壁屋里,传来一个喝斥声:“没听到本公子的话,今儿本公子要吃红烧鱼,红烧鱼听到没有,你给本公子说买鸡,为什么不问我?”
莫适大公子又闹起来了,每天都让服侍大丫头照他的口味准备。
大丫头一脸为难,“可……可月主说了,公子是治腿,就得吃补骨头有营养、易疗养的吃食,那种吃法是好,可不宜你短的那腿生长愈合……”
话没说完,寒衣就怒气冲冲地奔了过来,“莫适,在这里还当你是大公子?你再敢在这儿大呼大叫惊扰其他人,信不信我能让揍你?”
“你他娘的,自己的腿不当回事,现在是养病治疗,还敢乱吃乱喝。月主给你们制订不同的菜谱,就是为了帮助恢复,你要敢吃旁的,前头吃下去,本仙子把手伸你喉咙里抠出来,不信你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