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严杏回家洗漱后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严师奶炖了糖水隔着门叫她起来吃,她都没应。
周母去走亲戚今夜不回家,严父有公司应酬,严昱早睡,满满一锅糖水,竟无人消受,严师奶一鼓作气足足吃了叁碗。
严师奶叫吃糖水,严杏没听见。
手机在耳畔嗡嗡作响,就把严杏吵醒了,朦朦胧胧一看时间都凌晨四点了。
显示是周霆礼,声音却是他朋友的,“礼嫂,我们在你家楼下,下来接你老公吧。他醉了。”
严杏揉着眼,爬下床换了件衣服下楼。
刚出楼道,就在附近的停车位瞧见周霆礼的车,他的兄弟勾肩搭背地搀着他,的确是醉了。
又饮酒又食海鲜,迟早痛风啊。
帮将周霆礼掺回502,送客时,严杏问他朋友,“这是喝了多少?”
他朋友在玄关笑笑,“平日打球和他饮啤酒还好,没想到白酒不行,几小杯就醉了。”
出于兄弟之间互帮互助的本能,保全周霆礼的脸面,他们并未在严杏面前说阿礼刚刚在老乡的地里拔了棵橘子树。
原想放几百块钱在坑里,只是这年头谁身上也没现金,周霆礼犯懵时把腕表给解了,还是他朋友反应过来,急急给捡了回来。
这夜,严杏对周霆礼的酒量和酒品有了长远的认识。
之后听力酒醉时话真的很多,往日的刻薄和毒舌完全不见,反而有点可爱,歪靠在沙发上瞧她,用脚踢她小腿,“诶,你,去楼下把东西给我弄上来。”
严杏把温水递到他手上,他估计醉得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什么东西?”
周霆礼握着水杯笑得歪七扭八的,“我的树。”他嫌她话多,“废什么话,去搬。”
树?书?薯?严杏听不真切,“你弄那个干嘛呀?“
周霆礼直皱眉,“你好吵,你不搬我自己去搬。”
严杏生怕他乱跑,只得哄他,“行行行,我去搬我去搬。”
周霆礼见她态度很好,这才舒坦了,嬉皮笑脸的,“嗯,这样就对了。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种树么?”
他说话时晃,严杏也跟着晃,连忙扶住他,怕他跌下沙发,“你种树干嘛呀?支援大西北?”
周霆礼笑得春风得意,将自己的财富密码说给她听,“我、我得先有一片橘子林,然后做宠物乐园,大家都可以带猫来爬树吃草喝水,风吹草低见猫猫。最重要的是橘猫免费,金、金条就是南波万……”
财富密码大大声说出来就不像话了,说这话时,周霆礼凑严杏凑得很近,两人的唇近乎是挨上的,他垂眸就是她红嘟嘟饱满的唇,稍一愣神,他险些被勾引,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媳妇,他是有老婆的人了,将严杏推开。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金条……金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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