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让警察大张旗鼓地抓一只妖怪,不若去注意孩子失踪的家庭,妖族血滴入室并非好兆头。
在莘烛的记忆中,有一种堕落成妖怪的神鸟就拥有这种习惯。
但凡被它滴血的家庭,会出现灾祸。
不光是孩子失踪。
女主人恍恍惚惚地坐在沙发上,手臂并拢拄着膝盖,她的目光发直,呆呆地盯着地缝。
莘烛瞥了她一眼,“你注意家人,让他们立即回来。”
穷奇恍然大悟:是那妖鸟啊。
他是凶兽不假,可他坏的正大光明,明明白白。
那妖鸟是个伪君子祸害,装模作样伪装神明,欺骗信徒以子嗣做祭品,一滴血抹去信徒一族。
他从哪个谁口中听说这妖鸟原本有十个头,好像被什么狗咬掉一个……
穷奇作为大荒凶兽,这小妖不敢凑近作妖,他也没见过。
女主人恍若未闻,直到铃声惊醒了她。
她慌慌张张地接通,晴天霹雳的噩耗传入耳朵,期望顷刻消散,露出天塌了的表情。
女主人的眼前一片发黑,哆嗦着嘴唇:“您说什么,我老公他……”
再次确认一遍,她终于承受不住折磨,哀鸣一声晕了。
顾浩眉头拧死:“发生了什么?”
方才他距离近,只能听见一些短暂的词汇,这几个词每一个都不是好内容。
瞥了他一眼,莘烛指着昏迷的女人:“她男人应该出车祸了。”
她脸上的晦气完全铺展开,五官模模糊糊的。
一指燃烧了那点血液,莘烛在她额头上一抹,弹开了晦气:“让孩子失踪的家庭都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