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我感觉良好,底下的女作者却统统都翻起了白眼,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逼逼——
“我觉得她还没你好看呢。”
“睡上去算什么本事?我又不是鸡。”
“她写的怎么样?”
“可土了,超级难看,就是堕胎流产那些。不过搭上了徐静之就被抢光了,好几千万呢,奢香太太告诉我的。她还说京宇的这批人,赶在作家大会前全卖了,足足2个亿!”
可达停止了咀嚼,目瞪口呆地说了句“这么多”。
克然朋友多,消息灵通,对ip市场有个大概的了解。一口气卖2个亿,再加上洗灰那120万,她猜京宇有很牛逼的操盘手存在。她回头看了眼主桌,玄原一张臭脸,烈火哥肌肉过多,田恬是个傻屌还gay里gay气,全都歪瓜裂枣的,一时间有些失望。
怎么说呢,虽然女作者们嘴上要婊白殇殇,但如果真的一脱就可以挣个好几千万,还是有挺多人愿意试一试的,徐静之又不丑,捯饬一下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白脸呢!就是睡不到罢了
但克然跟她们可不一样。她觉得要睡就要睡那个操盘手,徐静之顶个屁用。能帮她把版权谈到一百万、一千万,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庄墨一进门就想找任明卿,奈何徐静之把他叫住了。两人一路说着话走到主桌,庄墨趁机跟玄原报备了关于《尘烟笑》项目的事。
就是这么阵功夫,坐的最近的几桌女作者就私下里悄悄在问这个人是谁了。他本就生得高大英俊,眼角眉梢有久居高位的不怒自威;一身暗色西装挺括优雅,领带底下还别着一根领针,低调又不失考究,一看就和普通的工作人员不在一个档次。他和玄原、徐静之又非常熟稔,言笑间自然随意,那两位都是常人高不可攀的人物,那么他又是谁?
庄墨随便应付了一下几位金主,但不能敷衍一线作者,端起酒杯过去敬酒。烈火哥在他身边作陪,喝完一轮,庄墨突然问:“夜醉怎么没来?”夜醉的《春来醉》卖了1000万,是公司的重点作者。
烈火哥脸色有点不大自在:“……她说有事,在外面旅游,来不了。”
庄墨嘱咐道:“这个事情应该率先跟她确定好时间,如果她没空,我们改期也不是不行。开笔会永远是大作者最要紧,大作者定下来以后再通知小作者。闭会以后你把纪念品寄过去,再给她补点礼物,多联系,别生疏了,让她看到我们的诚意。”
烈火哥嗯了一声:“我去安排。”
庄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田恬,问他任明卿在哪里,他刚才找了一圈,没找到他的人。田恬正吃得满嘴流油,随手往微博作者桌一指:“他在那儿呢……诶,人呢?”
他发现任明卿的位置上坐着他们部门的一个小编,忙跑过去问她作者去哪儿了。
她吐了吐舌头:“那个人是作者啊?”任明卿这么不显眼,她根本没注意,只好求问同桌的可达和克然。可达指了指隔壁,田恬没有什么心机,就问他为什么好端端地坐隔壁去了。
“他有黑历史,我们不能跟他同框,万一传出去了,到时候会连累到我们。你们请作者的时候都不调查清楚的么?”有个小作者义正言辞,反过来责怪田恬做事不仔细,她的小姐妹纷纷在那里附和她。
当时庄墨就站在身后,田恬确定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冷汗直冒,根本不敢回头看庄墨的表情。
他勉强定了定神,看隔壁桌也没有任明卿,尴尬地问小观澜有没有看见一个腿脚不太好的作者。顾流夕在一旁回说那人被企鹅文学的编辑叫到房间里去了。庄墨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
田恬脑袋里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地走到主桌找烈火哥,哭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我没看好太太,师父他要剁了我了。”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烈火哥,烈火哥头都大了,这种事他闻所未闻。别说洗灰和谭思是不是真得有过龃龉,就算有,她们竟然能在作家大会上为了站队表立场公然孤立、羞辱洗灰,这也未免太势力眼了!
谭思是s级,洗灰也不是小角色啊!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大作者还能为这种陈年旧事撕逼?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一个圈子里混,要互留颜面的呀。
她们看洗灰现在还小,看碟下菜,把这种事上纲上线,搞得像红卫兵一样非得分个黑白对错、泾渭分明,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讲,真是没混过社会的小孩子。
玄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看田恬怕得发抖的样子,举起了酒杯:“《尘烟笑》能完结多亏了编辑部把握内容,做的不错,我敬你们一杯。”
烈火哥急忙把田恬拉扯着坐下,先陪客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