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把一些小事抛在脑后,一些生命的片刻烙印在时光尘埃里,我们可以试着忽略,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一点一滴形成一条链子将你牢牢与过去链接在一起。
傅非衍曾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仔细回想,复盘了无数遍,他难受的发现,原来他与许一一的过去是那样的单调,像一出18禁的黑白默片,他是单方面沦陷的男主角,剧情是一厢情愿的肉欲表演。
他们能快速的和好是因为他笃定她爱他,许一一的爱恨都很简单,许一一的幸福与痛苦也很简单,欲速则不达,那些大家以为的微不足道正是能压死许一一的一座大山,而他愿当愚公,一天天,一年年,他总能挖出一条路,让许一一与过去和解。
如果18岁的性裹满了恨,那26岁的性就让它变成裹满爱的药吧,它能让这个黑黢黢脏兮兮的卫生间也变成爱的温床,它够放肆够嚣张,他要让它成为许一一回望过去的路碑,让高中等于傅非衍,傅非衍等于爱。
卫生间昏暗狭小,远处还有模糊的呼喊声,傅非衍的吻像吃人,吃掉她的嘴唇,吃掉她的舌头,吃掉她的乳房,吃掉她整个人,顺手吃掉她的恐惧。
傅非衍汗湿的的脸贴在她的胸口,湿润滚烫的舌头裹在乳头上,吸一下,许一一就颤一下,喉咙泄出断断续续哆哆嗦嗦的呻吟,校园一角的性爱带来强烈的背德感,也让快感在这淫靡的情景下加倍放大,许一一害怕地喊傅非衍地名字,无论多少次,总能得到回应。
她紧紧地抱着傅非衍的头,手指插进浓黑的发间,双腿夹紧着他的腰,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下体湿漉漉滑腻腻,傅非衍的阴茎在不遗余力地抽插,那根记忆里狰狞丑陋地东西膨胀到极致,青筋暴突,充血赤红的龟头在她窄紧的阴道里进进出出,水声暧昧,高潮迭起,小声的呻吟变成放浪形骸的浪叫。
她们毫无顾忌坦坦荡荡地在做爱。
热气喧腾,情潮翻涌,傅非衍托着她裙下雪白的臀,揉捏着,一下又一下用力往里撞。
身上大汗淋漓,似那日的暴雨,这空荡荡的校园,这黑沉沉的夜晚,傅非衍挺腰摆胯,许一一门户大开,爱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阴茎插到底又拔出,阴唇大张着被撞出了烟花绽放般的水帘,细听还有噗嗤噗嗤的水声。
许一一被肏得汗湿了发,回声愈响,她渐渐慌了起来,柔柔弱弱地推据着傅非衍热气腾腾的胸肌:“星冉还在等我们。”
傅非衍含住了她的唇,哑着嗓子回:“我让她先回。”
许一一想不到傅非衍要怎么样让星冉先回,他的手还托着她的臀,他的舌头还搅着她的舌,指甲嵌进了他绷起的手臂肌肉沟壑里,胡乱的嗯嗯啊啊,她盲目的选择相信他,然后一次次被肏得濒临高潮,傅非衍的阴茎太粗太硬,就像一根钉子,把她钉在了这个厕所门上,钉在高中的校园里。
一阵极速的抽插后,一声闷哼,阴道猛地被精液烫得收缩,他们的肉体就像在缠缠绵绵的接吻。
傅非衍喘着粗气把下巴搭在她的锁骨上,许一一双目迷离,小小的气窗泄进一缕夜光,数十秒后声控灯熄了,许一一没来由的想起了坦白的那一晚,思绪在沉溺,他们在黑暗里紧紧相拥,傅非衍硬硬的发梢扎在脖子上有点痒,在意识清明的前一秒,有热热的汗糊在脸颊上,有个声音在耳边说:我爱你,许一一。
回忆变得丰富,下面是一地的荒唐,她像一个孤独的旁观者,数次爬上摇摇欲坠的天桥,她惧怕登顶,记起是件痛苦的事,而今天,她被李星冉一把拽了上去,她惊讶地发现,在回忆的天桥上,傅非衍贴心地给她加了最坚固的扶梯,她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收拾好一切出来,操场边李星冉果然不在,打球的也从一群少年变成大叔,许一一不知道傅非衍是怎么做到的,坐在专车上她听着傅非衍淡定的给老太打着电话,看着车窗外一摞摞的四方盒子,脑子不怎么清醒的她,回忆在跟现实打架,各种声音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各种画面在闪回,校花,吻痕,裸体,精液、群p、滥交……最后都奇怪地又汇聚成一个名字——傅非衍。
她的药傅非衍没有还她,她的病好像又严重了,傅非衍跟老太聊天的语气怎么那么严肃,她紧紧的抓住了傅非衍的手,傅非衍好像知道她生病了,她很难受,她想要傅非衍说很多很多遍他爱她。
许一一被带回了酒店,提亲后的最大的好处大概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夜不归宿,他们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许一一瘫软的窝在傅非衍怀里,她红着脸羞怯地趴在傅非衍胸口,私处还带着未干的潮气,虚弱的她急需养料,耳边是傅非衍的心跳,身上还余留着厕所里的怪味道,缱绻的依恋在昏黄的灯光里暗自绵延。
“许一一。”傅非衍摸着她的长发叫她的名字。
“嗯。”许一一轻轻地用脸蹭着他的胸口。
“跟我回s市,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傅非衍看着她的侧脸,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说出预谋已久的请求。
怀里的人一僵,又马上软了下去,整张脸彻底的埋进了胸口,像个逃避难题的小孩儿一样。
她讨厌s市……
傅非衍不逼她,使坏地轻轻的颠了颠,双手放开像是要把她颠下去,许一一紧张地搂紧了他的腰,不满地哼哼出声:“要掉下去啦。”
许一一抬眼瞪他,撅着嘴扮委屈,她觉得傅非衍是在跟她开玩笑,可傅非衍皱着眉,表情好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