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个白月光_248(2 / 2)

顾淮笙没让果壳儿跟,让人在马车里等着,便下车朝顾淮阳走了过去。他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然而直到在顾淮阳身边坐下来,对方也没转头给一个眼神。

“淮阳。”顾淮笙伸手环住顾淮阳的肩膀,就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地拍了拍:“跟二哥回去吧。”

“嗯。”顾淮阳倒是应了,只是眼睛依旧望着水面:“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去喝酒么?”顾淮笙道:“二哥请你。”

“喝。”顾淮阳低头笑了一声,拉着顾淮笙站了起来:“二哥身子骨弱,还是别坐这吹风的好,咱们回吧。”

“葶香阁的盈盈姑娘你认识吧?”顾淮笙一边跟着顾淮阳往回走,一边问。

顾淮阳看了他一眼:“怎么?二哥这是要拐我去喝花酒么?就算你不怕二哥,烎王那边也不好交代吧?”

“嗐,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就不知道了么?”顾淮笙眨了眨眼。

顾淮阳看着便笑了,只是那笑容稍纵即逝,终究还是褪了少年人的模样,心事全摆在了脸上。

顾淮笙看着,叹了口气:“淮阳……”

“二哥你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顾淮阳打断顾淮笙:“我天天来码头,不是在期盼什么,也不是在等谁,我就是想一些事情,等想透,我就不来了。”

“想这么久了,那想透了么?”顾淮笙问道。

顾淮笙摇头:“没。”

“能跟二哥说说么?”顾淮笙勾住顾淮阳的肩膀:“说出来让二哥帮你捋一捋,或许你就明白了。”

顾淮阳一路沉默,直到马车附近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顾淮笙:“二哥,你说,乔仁义是不是被我逼走的?”

“你逼他什么了?”顾淮笙伸手摸摸顾淮阳的脑袋:“因为无法许他两情相悦?还是没能被他讹上顺他心意把自个儿卖了?淮阳,这事从头到尾错不在意,他离开,也不是因为这个,佛曰,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他呀,便是占了这求不得,可感情之事不是生意买卖,也不是礼尚往来,你懂二哥的意思么?”

顾淮阳吸了吸鼻子,低下头不说话。

“你只是遵从心意,没有对不起谁,他的离开,也仅是他斩断这段无妄感情而做出的应对而已,与你无关,你更不需要为此内疚。”顾淮笙拉着顾淮阳上了马车,待果壳儿识趣地去了车辕跟车夫一起,这才继续道:“所以淮阳,你旁的不用想,你只需要问问你的心,所求为何就好,当真是觉得亏欠乔仁义过不去,还是别的,只有心有答案,你才能真正通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