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了?”赵越看看顾淮笙,又看看木架上那些瓶瓶罐罐:“你说,我给你拿。”
“我自己够得着,干嘛要你帮忙拿?”顾淮笙给乐的,伸手就从木架上拿下一白玉小瓶来:“你看,是不是给你当初在刑场上给我服用的那个很像?”
赵越看着,当即瞳孔一缩。
“你那药……”顾淮笙看向赵越:“也是这种瓶子吧,瓶颈跟瓶座的图腾,跟这个一模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也就你那个没字,这个字,就是字不认识。”
顾淮笙正嘀咕着,就听赵越低沉吐出两个字:“粟眚。”
“嗯?”顾淮笙本来都低头打量瓶子了,听到这话猛地抬起眼来。
赵越望着顾淮笙的眼睛:“此药名为粟眚,起源于苗疆,但失传已久。”说着叹了口气:“不是像,我给你服用的,就是这个。”
顾淮笙眨了眨眼,等着赵越下文。
赵越却拿过他手上的药瓶放回木架上,拉着他就出了屋子,一路脚步匆急,直到走出老远,才慢下脚步来,脸色却苍白的厉害。
“赵越……”
“粟眚致幻,能麻痹人的神经,以致痛觉消失……我当初,知道你怕疼,就特地自家里拿了这个药。”赵越艰涩地吞咽了下喉结:“而它之所以失传,就是因为弊大于利,被禁了,此药,轻则让人记忆缺损,重责,损其心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就是因为服了这个药?”顾淮笙忍不住回头朝小屋的方向望了一眼。
赵越点了点头,盯着脚尖,没有看顾淮笙。
“还好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不是痴傻,要真傻了,那王爷可不就倒霉养儿子了?”见赵越情绪紧绷,顾淮笙故意开玩笑逗他:“白天追着王爷喊爹,晚上爬爹的床,脱光了缠着爹爹要这样那样,啧啧,光想着就过于刺激,要不咱们回头试试……”
顾淮笙话没说完,就被赵越捂住了嘴:“闭嘴。”
顾淮笙看着赵越瞬间由苍白变得烧红的脸,目光下移往某处一扫,看到那明显的反应,眉头一挑坏笑起来。
一把拉下赵越的手,顾淮笙啧啧有声:“这就有反应了,王爷也太不禁撩了。”
赵越恼羞成怒地瞪着顾淮笙,须臾目光柔和下来,竟是一把将顾淮笙拽进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赵越声音充满了自责痛悔:“对不起……”
“不怪你,你那不也是为了给我减轻痛苦么?”顾淮笙安抚地拍了拍赵越的背:“难怪你想起前世,也一样对我父亲之事一无所知,看来也是因为这个药了,你,你被迫收了麻朵之后,不久便身中蛊毒,虽发现及时未曾危及性命,但蛊毒无解,其痛苦,将伴随一生,那时候,你应该就是用这个药抑制的,对么?也正是如此,你家里才会有,然后拿去刑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