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点了点头。
这气氛正微妙,忽然前方不远的房门打开,一个家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九爷他,他,他……”
家仆话没喊完,既然就皆是变了脸色,顾钊更是首当其冲,冲进了屋子。
顾淮笙几人亦是加快脚步紧随其后,尤其是麻朵,脸色肉眼可见的紧绷,毕竟她的性命,可是跟那人息息相关,要是那人就这么突然死了,那她也活到头了,顾淮笙肯定不会放过她,不说顾淮笙,赵越也不会!
麻朵心里着急,一进门就越过顾淮笙赵越两人率先冲到了床前,见下人都在掐床上那人人中,便把人给拉开。
“快让让,我看看!”
慌乱间,大家也没觉得她一个女人家这样有何不妥,被拉便自动退开给让出了位置来。
只有顾钊没有让开,坐在床沿依旧死死握着赵九的手。
麻朵也没管他,自行给赵九诊看起来。
“鼻息已经没了。”麻朵两指放在赵九鼻尖探了探,又转向按压颈动脉,再翻看眼皮:“只是窒息昏厥,还有的救,来个人把他衣裳扒了,另外再准备一盆热水,草木灰,麟粉,迷迭香,然后都出去。”
麻朵一气呵成的吩咐完,便挽起袖子,取下肩上挎着的包袱,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木器罐罐。
顾钊瞥了一眼,没有多问,也没让下人动手,自己把赵九衣裳给扒了,然后就让下人去张罗麻朵点名要的那些东西,最后看了赵九一眼,带着大家退出了房间。
几人出了房间也没离开,就在门外守着。
下人们拿着东西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便跟着主子一起在外边守着。
这一守,就是半个时辰。
消停没多久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起来,竟是比出宫那会儿下的还要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