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顽疾?”赵越惊讶地挑高了眉。
“嗯呐。”顾淮笙拉高被子:“所以啊,你要是想让他接,且不说他本就双腿残疾,面容尽毁,便是没有,就他那身体,也没那个命呐!”
赵越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就在顾淮笙以为他不会接话时,他才长叹一口气:“皇位的事情且再说吧,我依稀还记得一点,小时候这个叔叔对我不错,以前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他还活着,总是要去看看的。”
“嗯。”顾淮笙嘟了嘟嘴:“早些睡吧,你现在可不得空闲,明日早去早回。”
赵越却翻了个身,手搭上顾淮笙的腰腹,不老实起来:“这就睡啦?”
“不然呢?”顾淮笙憋着笑,躺平了由着他胡作非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小眼神邪勾勾直撩人心底痒痒:“不这么睡,王爷想怎么睡,这样么?”说罢,翻身就压住了赵越,手指勾起对方下颔:“嗯?”
赵越被他这霸气翻压搞的一愣,随即就笑了:“顾淮笙,你要造反啊?”
“是啊。”顾淮笙手指顺着脖颈滑下,勾挑看赵越衣领:“王爷给造吗?”
“不给!”话音未落,赵越一个巧劲就反压了回去。
顾淮笙顺势抬手搂住他脖子,下拉吻住,便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顾淮笙是被渴醒的,起来披了件貂裘披风去外殿倒水,就听到外头风声呼啸。正纳闷儿准备去开窗看看,外头值夜的宫人听到动静就开门走了进来。
“顾大人可有什么吩咐?”宫人恭敬行礼。
顾淮笙偏头看了看外面,冷得裹紧了披风:“外头可是刮大风了?”
“回顾大人,是下雪,外头啊白皑皑一片,雪都压老厚实了,还以为今年不会下雪呢,没想到竟是下迟了,这眼瞅着都进腊月了呢。”宫人见顾淮笙手里还拎着水壶,忙上前给接了过来:“这水都凉了,奴才这就去给大人换一壶热的来……”
“不用了,就这个凑合喝两口就行。”顾淮笙伸手拿回水壶,也不用杯子了,壶嘴对口就仰头灌了一大口,吞咽下去的瞬间,那叫一个透心凉。
“哎!”宫人阻拦不及,顿时给急的:“大人您这……”
“没事没事。”顾淮笙摆手:“烎王觉浅,你小点声,别吵醒他,天儿这么冷就别值夜了,回去睡吧。”
“是,奴才谢顾大人。”宫人感激哈腰,不过该提的还是得提:“不过顾大人,天寒地冻的,这凉水喝下去伤胃伤身,以后还是别这样了,不然您这要是病了,烎王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就尽职尽责,所谓值夜,不就是负责这些?”赵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出声,就把宫人吓得哆嗦跪在了地上:“你玩忽职守,倒是怪起主子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话音刚落,赵越就一身轻薄寝衣走了出来,脚上居然还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