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都这么说了,赵越也就随他了,没有松开两人交握的手,拉着就朝大伙儿走了过去。
两人一走近,看清顾淮笙的人就懵了,然后目光就来来回回扫向两人的手,表情复杂极了。之前远远看着,顾淮笙裹的严实,他还以为王爷带了个女子回来,正纳闷儿呢,却不想竟是个男人,而且……两人关系,似乎,并不简单,哪个大男人会他们那样十指紧握啊?
不过心里震惊归震惊,却没人敢说出来,只是因为这个,原本欢快轻松的气氛莫名便跟着收敛了起来,变得拘束了许多,都在暗搓搓地偷偷打量顾淮笙。
众人的反应被赵越看在眼里,下意识就要说话,被顾淮笙捏手阻止了。拉着赵越找了个空地卷衣坐下,顾淮笙望着烤架上的鹿肉眼冒精光。
“这肉烤了多久,能吃了吗?”顾淮笙吸了吸鼻子,没等人反应,扭头又盯上了酒坛子,本来就亮晶晶的眼睛更亮了:“嗐,你们这什么酒,好喝么?”
赵越一听酒脸就黑了:“不好喝。”顿了顿缓下语气:“这酒太烈,你不能喝,营里老兵前几日酿了野果酒,我让……”
“不要,我不要果酒,我就要这个。”顾淮笙伸手就把旁边人的酒坛抢了,抱起来闻了闻,眯着眼睛一脸陶醉,活像是八百年没喝过酒似的,那瘾劲儿,看得赵越太阳穴直突突。
眼看着顾淮笙抬手就要往嘴里倒,赵越的给夺了过去:“烈酒伤身,你不能喝这个。”
“就一,不,就两口,我就尝个味儿。”顾淮笙去抢:“快给我,你这人咋这么霸道呢,我又不是要醉生梦死,就喝两口怎么了?”
“不行就不行。”赵越说什么就是不肯,一手抓住顾淮笙的手腕,一手将酒坛藏身后,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争执起来,直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还未从王爷是断袖的震惊中醒神,就又被两人的打情骂俏给塞了一嘴狗粮。
被抢了酒坛那人好半晌才回过神,忙转头跟身边兄弟交头接耳,却被另一人挤进来敲了脑袋。
“胡说八道什么?那是顾将军二弟,吏部侍郎顾淮笙顾大人,跟咱们王爷有婚约,若非局势生变,两人早就完婚了,哪会拖到现在?”
大家一听这人知道的不少,纷纷都朝他围了过去,很快就热火朝天的八卦起来,竟是把鹿肉跟两正主忘到了一边。
不过也不怪他们无知,自古文臣武将不相通,除了能出入朝堂的,一般都互不相识。见天不是战场杀敌就是军营操练,对京中之事自然也是知之甚少,那人知道,还是因为他将门世家,经常军营家里两头跑。
这边众人八卦声越来越大,连争执的两人何时停下来的都不知道,更没感受到赵越的死亡凝视,依旧八卦的忘乎所以。
倒是顾淮笙一脸无所谓,冲众人努努嘴,跟赵越交换个眼神,伸手就把鹿肉从烤架上移了下来,也不让赵越动手,自己拔了匕首,就利落片起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