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野动荡,加上老皇帝吐血后就昏迷不醒,各方势力也开始按捺不住地躁动起来。
“咱俩的婚礼,看来是不能如期举行了。”赵越不管朝野动荡,也不关心赵宥谋反,可婚礼延误却让人很是意难平。
顾淮笙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给赵越续了杯茶,沉默须臾才道:“圣旨应该快下来了,王爷……此次出征,请务必平安归来,我会留在京城,替你守好烎王府,照顾好老太妃,我也会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我等着你大胜归来的那一天。”
“皇上昏迷至今未醒……”
“皇上不醒,还有太子呢。”顾淮笙打断赵越,端起茶盏却只看不喝,片刻放回桌上:“少则今日迟则明日,圣旨肯定会下。”
顾淮笙料的没错,当天晚上,圣旨就到了。
送圣旨的是常朔,先去烎王府扑了个空,得知赵越人在顾家这边,又气儿不带喘的朝这边赶。因着事态紧急,走路都不敢多做懈怠,以至于赶到顾府时,常朔喘的跟要断气了似的。
赵越跟顾淮笙得了通报出来,看到常朔手里的东西皆是意料之中地挑了挑眉。
“常公公,可是皇上圣旨下了?”赵越明知故问。
常朔拾袖抹汗:“皇上还没醒呢,这旨意是太子代下的,都知道烎王大婚在即,原本不该……只是,您看眼下除了您,也没别人,所以……”
“家国大事之前,个人私事当之撇开,赵越明白轻重缓急。”赵越打断常朔:“常公公,宣旨吧。”
常朔闻言,便不再客套废话,捏着喉结清了清喉咙,这才扬声道:“烎王接旨!”
随着这声高唱,以赵越和顾淮笙为首,一干顾家下人皆是跟着主子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烎王赵越,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陈谟,必恃学力之精。尔毕仲游,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陈善有据,赓歌佐社稷之光。兹以考绩,特授尔三军大元帅,锡之敕命于戏,体国经野成荡平之,上理移风易俗,懋修和之实功,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威振夷狄,深眷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露布之貔熏,暂锡武弁,嘉乃丕绩,以洽朕意。钦此!”常公公一口气宣读完圣旨,便将卷轴一合:“烎王爷,接旨吧。”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越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站起身来。
“此次平反,就辛苦王爷了。”常朔极会说场面话:“另外顾将军跟陈老将军,也分别被任命左右主将,圣旨这会儿也该也快到军营了,事出紧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尽早出兵的好,所以这出征日子就定的仓促了些,后天的日子,算是给一天宽裕,让王爷跟顾大人以及家里人好好聚聚。”
“赵越谢过太子殿下体恤。”赵越抱拳,谢的毫不走心。
不过常朔并不在意就是了,宣读完圣旨,随便寒暄几句,便拿着上前匆匆离开了。
待常朔离开,顾淮笙赵越方才对视一眼,当即便遣退下人,一道去了顾淮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