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难抑兴奋,满脑子黄色废料想着这样那样,殊不知赵越只是怕他因为顾淮准重伤的事伤神,不太放心,所以才决定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照看着。
至于这样那样,是想都不要想,尽管身为男人,赵越也……但为了顾淮笙身体着想,他还是很能忍的。
两人各有所想,然而今夜却注定他俩不能共处同枕,马车刚在别庄停下,就有顾家家仆跑过来拦住了两人进门的脚步。
“笙少爷,奴儿醒了!”来人是个面生的小厮,便是顾淮笙这个主子,都没什么印象,想来不是新买的,应该就是之前在犄角旮旯忙活不常露脸的,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眼睛又大又圆,跟果壳儿有几分像:“奴儿醒了,就是情绪很激动,执拗着非要去找大少爷,谁都拦不住……”
“打晕不就消停了?”赵越不愉地打断小厮的话:“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至于惊扰主子?”
“奴才该死!”小厮被赵越这一吓,脸色一变,扑通就跪下了:“奴才该死,奴……”
“好了你起来。”顾淮笙无奈地撩了赵越一眼,直接开口让小厮起来:“那奴儿人呢,拦住了吗?”
“拦住了,情绪也安抚下来了。”眼瞅着赵越眉头一皱,小厮赶紧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不过是元伯让奴才来告诉笙少爷一声的,说是您可能有话要问奴儿,怕给耽误了,所以才急了些。”
这倒是。
赵越转头去看顾淮笙,无话可说,这次也没出声阻拦。
就见顾淮笙沉默须臾点点头,邃道:“那现在就回去吧。”说完想起赵越,顾淮笙转头略歉意道:“王爷,你看,那个我……”
“没关系。”赵越伸手替顾淮笙正了正衣领:“要回就回,不必顾忌我。”但想想还是不放心,忙改口:“我随你一道去吧,今晚就住你那了。”
“啊?”这有点超纲,顾淮笙懵着都没能反应过来。
赵越什么也不说,拉着他就回了马车。
回到顾府,两人便径自去了奴儿房里。到的时候奴儿正靠坐床头喝药,看到两人,药碗一放就要下地行礼,被顾淮笙给阻止了。
“你先把药喝了,喝完咱们再说别的。”顾淮笙把药碗端给奴儿。
奴儿没有拒绝,接过手仰头就给咬牙喝了个干净。
手背抹了把嘴,奴儿将空碗放回去,这才抬头看向两人,视线从赵越脸上一掠而过,落定在顾淮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