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叉腰停了下来:“说吧,到底为何?”
云墨沉默。
顾淮笙气哼出声:“王爷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送我回来,还特地让你看着我阻我过去,其中必是有变,到底是什么?”
云墨还是不说话。
顾淮笙都要被这闷葫芦气笑了,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是不是跟我这身体有关?”他也不指望云墨会回应,哼了一声自顾往下接:“引我昏睡不醒的诱因查出来了,之所以避开我,说明这事的处理不便让我知道或者参与,而能让他如此顾忌避讳的……是老太妃,此事与老太妃有关,是也不是?”
云墨眸色闪了闪,低下头去,避开顾淮笙近乎慑人的尖锐视线。
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淮笙叹了口气:“所以,他现在是何打算?把我送回来,还不准我再过去,是准备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与我划清界限,还是……”头一转,眯眼看向一言不发,身体却瞬间紧绷起来的云墨:“他另有打算?我既中毒,就需解药,而要让老太妃交出解药……他是想以身试毒,逼迫老太妃妥协,是也不是?”
云墨把着佩剑的手下意识攥紧,依旧垂着头没有应声。
顾淮笙的视线从云墨把剑的手上移开,脚下却晃悠了下,踉跄着险些摔倒,被身后站着的果壳儿伸手搀住。
“少爷您别激动,紧着身子些。”果壳儿自个儿尚在震惊中,虽然这些只是顾淮笙的推断,但看云墨的态度,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一时间,他满脸懵然,都不知道该愤怒自家少爷被下毒一事,还是该震撼赵越居然要以身试毒这件事了,不过眼下还是自家少爷要紧:“少爷,奴才扶您回屋吧?”
然而顾淮笙却推开了果壳儿的搀扶,态度愈发坚决:“这烎王府,今天我是去定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阻我!”
“我能阻你!”顾淮准一身铠甲从走进院子,一张俊脸冷煞沉沉:“你赶着过去干什么?那老太妃要你死,你还想自己命长没死成,上赶着去送人头吗?烎王跟她是母子,就算以身试毒又如何?她还能真要了她儿子的命不成,犯得着你在这着急?今天你休想跨出顾家半步,你要是敢,我就打断你的腿!”
“大少爷!”关键时刻顾淮准回来,果壳儿简直就像看到了救星,第一次激动到失态。
不过顾淮准看都没看果壳儿,径自走到顾淮笙面前:“站都站不稳,不回去躺着,在这丢什么人?”也不等顾淮笙回应,扭头就瞪云墨:“滚!”
“顾将军……”云墨被顾淮准气势压的更加抬不起头,倒不是他弱,主要是替主子心虚,所以气短:“王爷他……”
“滚!”顾淮准半句废话也懒得听,直接刷地拔剑半截,抬手往云墨心口一顶:“我顾淮准的剑,出鞘必见血,别逼我动手。”
顾淮笙……顾淮笙刚刚气势有多强横,眼下就被自家大哥的霸气震慑得有多怂。眼看自家大哥一副要拿人暗卫开刀出气的架势,赶紧上前把剑给推回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