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还是走了老远一段路才发现气氛不对,转头看了眼兴致缺缺的顾淮笙,心里突地就咯噔一声。榆木疙瘩难得自己开窍,总算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让人误会了,可要化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面对政敌都能口若悬河,唯独面对顾淮笙,总是嘴笨的厉害。
若是没表明态度之前,他还能端得住,可是现在,两人既然心意相通,就不能继续以前的相处模式。
赵越在那抓心挠肝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口的契机,索性豁出去,一把握住了顾淮笙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止顾淮笙给惊了一跳,赵越自己也给惊到了。可回过神却不是甩开,而是把人手掌握得更紧。
顾淮笙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再看看赵越强装镇定实则紧张不已的脸,忽然就笑了。
不得不说,他这一笑,着实让赵越松了口气。
“王爷。”顾淮笙转头目视前方,声音低柔而缱绻:“咱们今晚,就别端着了,做一场夫妻间,会做的事吧。”
赵越跟顾淮笙交握的那只手条件反射的收紧了力道,半晌才附和一句:“好。”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出来:“你不后悔?”
“为何要后悔?”顾淮笙挑眉反问:“你会后悔吗?”
“不会。”赵越从未像这一刻,那么斩钉截铁的回答过顾淮笙。
顾淮笙忽然拽着赵越停下脚步,在他疑惑看来时笑问:“荷花还去看么?”
赵越定定看了顾淮笙一会儿,拉着转身就往回走:“不去了。”
有些东西,一打破就再也无法禁锢,在说破之前,赵越还一副清心寡欲样的端着矜持,然而欲念冲破禁制,竟无比急切起来,想要拥有身边人的心思,也愈发强烈,一发不可收拾。
顾淮笙几乎是被赵越拽着进的房间,房门一关,两人就热情拥吻起来,抵死缠绵,一发不可收拾。
而热烈的余韵,烧至破晓依旧回味酣畅。
痛快的时候是真痛快了,第二天大朝会,顾淮笙却是遭了老罪,可偏偏还不得告假,非去不可,哪怕进宫的路上顾淮笙枕着赵越的腿在马车上睡了一路,列队等候的时候,依旧差点站着睡着过去,哈欠打的眼泪直流,不说前面一点的赵越怎么心疼,他前后官员都看得于心不忍。
“顾大人可是病了?”
“撑得住吗?一会儿朝会可有的站,你这样可别殿阶昏倒,开罪了圣上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