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萧传永气的脸色铁青,捂着心口说不话出来:“顾淮笙,你敢……”
“我当然敢!”顾淮笙高声喝断萧传永的话,笑得冷冽又嚣张:“论官级,你我旗鼓相当,论家世,我顾淮笙忠烈之后,上头还有个将军大哥,你个萧家旁支有什么?你哪一样拼的过我,也敢来我面前肆意找茬叫嚣?不服是么?那咱们来打个赌,就赌……我顾淮笙今儿把你萧传永腿打折,看萧家会不会为你出头,如何?”
在萧传永的印象里,顾淮笙向来懒散随和,尽管有一张伶牙利嘴,也顶多笑眯眯逞点口舌之快,这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般疾言厉色的嚣张跋扈样。
难道……是苗疆公主毒害一案,当真与他有关?因为被戳了痛脚,所以心虚?
萧传永越想越兴奋,笑容愈发阴阳怪气起来,笃定的语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夫不跟你个黄毛小儿一般见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顾将军他能不能保得住你!”
话音刚落,顾淮笙一脚就踹在萧传永右腿膝盖上,七八成力道,当即就让对方单膝跪在了地上。
萧传永闷哼出声,疼的冷汗刷地就淌了下来:“衙门重地,顾淮笙你竟敢……”
“我这不已经敢了么?”顾淮笙蹭了蹭鞋底,一脸沾惹到脏东西的嫌弃:“你又能奈我何?”
“你……”
“就算萧大人要感谢我教你做人,也不用这么……”顾淮笙伸手对着萧传永上下比划打了个手势:“真情实感吧?还不滚,难道要跪到天荒地老?我可不想与你结下这么深远的缘分,萧大人,求放过啊!”
问谁最不要脸,顾淮笙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都是公认的事情,可萧传永还是被他刺激了个目瞪口呆。他娘的右腿不折也肯定错位了,钻心剧痛,别说滚……不是,别说离开,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腿除了痛,半点劲儿都使不上!
可这话萧传永又不能丢人的嚷出来,尽管现在这么满头大汗面目扭曲的跪着的样子也没见得就好多少,可……输人不输阵!
萧传永死要面子,死咬着不服软,忍得那副老身板摇摇欲坠,最后还是旁边同僚看不过去,上来两人打圆场,把他给扶了起来。
那两人把萧传永扶站稳后就撒了手,不想刚撒手,萧传永就痛嗷一声跌了回去。这一跪,可谓是伤上加伤痛上加痛,萧传永脸色是刷地就白成了墙灰,满头大汗,差点没倒过气儿来。
这可把两人吓得不轻,慌忙再去搀扶的时候,却被萧传永愤愤打开了手。
这可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人家也不是非得热恋贴那啥,本来就是出于测人之心,既然不领情,自然就懒得搭理了。两人对了个眼神,便一起离开了,甚至还暗讽的撇了撇嘴。
眼看人居然就那么走了,萧传永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漆黑一片,偏偏痛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