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顾淮笙拍了拍被面。
“没有意外的话,明日早朝,就会提到明面上来说。”赵越的视线不自觉跟着顾淮笙的手游走,意识到后又忙收了回来,却有些无可安放,只能再一次死盯屏风:“明日便是半月一次的大朝会,你去么?”
顾淮笙手就没安分的停一会儿过,拍完大腿又捻起被面花样玩儿:“就我这品级,去了也进不了殿啊,所以去不去,其实没多大关系,左右还是得靠王爷。”
“嗯。”赵越站起身来:“你睡吧,我回了。”
“王爷慢走。”顾淮笙欠了欠腰,也没起身去送,直到目送赵越怎么来的怎么离开,才对着大敞的窗户摇了摇头,躺下闭上了眼睛。
早朝总是顾淮笙最烦的存在,因为天不见亮就得打着哈欠起来,到宫门口等上半天,若是夏季和晴天还好,冬季多雨时节那才一个遭罪。所以小朝会顾淮笙一向是懒得去的,左右也进不去大殿,但这半月一次的大朝会,却是避无可避,必须得去。
不过,顾淮笙从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每次都会捎带一些糕点充饥,马车上也会补眠小睡。
但那都是自个儿成行的情况。
今儿个顾淮准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放着自己的马车不坐,居然非要蹭顾淮笙的,蹭就蹭吧,偏偏还是个刻板严肃的,只要有他盯着,顾淮笙别说补眠,便坐姿不端,都能被赏大白眼,当真是拘谨憋屈的慌。
“我怎么感觉,大哥你是故意来盯我的,为什么呀?”顾淮笙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干脆直言相问:“还有,你到底为什么对奴儿那孩子偏见那么大?今儿果壳儿有事脱不开身,我才让他随行,还被你给赶下去了,那凶样,跟乌眼鸡似的,他也没招你惹你,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啊?难道真是因为他出身?”
顾淮准就不想提奴儿,连名字都不想听,所以顾淮笙这么一问,非但没有给解惑,反而一个冷眼扫过去:“你话太多了。”
“不说就不说吧,回头我找机会问奴儿去。”顾淮笙耸耸肩,挺直的腰板儿终于扛不住瘫软地靠在车壁上,眼眸半阖昏昏欲睡:“这连轴转的,都没找着机会好好问问他……哥,我好困,你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
“瞧瞧你这德行。”顾淮准恨铁不成钢:“多亏你当初弃武从文,不然就你这一身懒骨头,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淮笙闭着眼睛乐出声:“哥你可真笨,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肯定是懒死的呗!”
“你!”顾淮准终于体会到一次赵越肝疼的感受了:“闭嘴!”
“哦。”顾淮笙笑了笑,果真闭嘴消停,却是瞬入梦乡。
殊不知顾淮准也不过就是嘴上严厉斥骂,实则却在他睡着后解下大氅,抖开盖在了他身上。甚至担心一会儿到地儿顾淮笙会不清醒,还特地给煮了壶热茶,备着等下给他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