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之后又如何?”赵邑游说之言被突然过来的赵越打断:“人各有志,三皇子又何需强求?”
被赵越一通抢白,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的赵邑是彻底沉下了脸。
顾淮笙笑着打圆场:“嗨,烎王今儿个肝火过旺,见谁怼谁,三皇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先前见到五皇子也是把人怼的脸色铁青。”前半句都还好,话锋一转,戏言张口就来:“说起来,都是因为跟臣说话,烎王才不高兴的,莫不是吃醋啦?”无视两人瞬间无语的表情一拍巴掌:“不得了不得了,臣热情似火这么久,木头烎王终于开窍了!”
终于‘开窍’的赵越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淮笙,已经懒得说什么了。倒是赵邑扫了一眼赵越微红的耳朵,闪眸挑了挑眉。
顾淮笙却没发现这点,见剑拔弩张的火爆气氛被自己插科打诨将下来,冲两人拱拱手,转身踏着大爷的步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赵越:“……”
赵邑:“……”
这人果然是脑子不好使了吧?
赵邑看着顾淮笙离开的背影,嘴角狠狠抽了抽,不由对自己试图收揽顾淮笙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不过转念想到顾淮准,又暗暗攥拳,把这点动摇心思给收了起来,不过顾淮准那好比铜墙铁壁,实难攻克,还是得从顾淮笙这下手才行。
本来出了挡剑一事,赵邑挺有信心把人拿下的,谁知这顾淮笙不仅是个好男风的,看上的还是烎王赵越。
这要只是好男风,给送几个模样身段好的就行,可这烎王……
赵邑眯了眯眼,在心里琢磨开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前院时,宴席已经开始了,然而放眼宾朋满座,却不见顾淮笙的人影。
赵越找了姜正问,才得知顾淮笙已经打过招呼提前离席了。
“看他面有急色,可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姜正说罢便带着儿孙继续招待起客人来。
赵越听后坐回自己桌席,一顿酒席吃的心不在焉没滋没味。脑子里想的,不止顾淮笙的提前离开,还有之前撞见他和赵邑在假山后的一番话。
朝赵邑的方向望去一眼,赵越执杯饮尽,也起身跟主人家告辞离开了。
刚出大门,云夜就走上前来:“顾大人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接到报信就急色离开了,云墨不放心,就先赶过去了。”见赵越没说话,顿了顿问:“王爷,可要过去看看?”
赵越的确想,可转念想到他跟顾淮笙商量好的,又只得按捺下来,摇了摇头。正好车夫将马车驱了过来,他便撩摆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赵越想了想,还是担心云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