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看您两眼,怎么就阴阳怪气了?”顾淮笙无语:“烎王玉树临风,天生一张招人脸,又不是奇丑无比不堪入目,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赵越……赵越上上下下把顾淮笙打量一遍,勾唇轻嗤一声,甩袖走人。
“哎?”顾淮笙忙拉住赵越胳膊:“你去哪?”
“前院。”赵越挣开顾淮笙的拉扯。
这牛脾气,顾淮笙也是无奈极了:“我就开个玩笑,你这……”话一顿,挑眉看向来路:“五皇子呀!”
赵越闻言转头,果然看到赵宥朝这边走来,本来准备走人的他眉目微敛,负手停了下来。
赵越站着不动,顾淮笙却不能不动,绕过赵越就笑脸迎了过去。
“五皇子安好。”顾淮笙拱手行礼,抬起脸笑得一脸热切:“真巧啊,五皇子也来逛园子吗?臣与烎王也正有此意,不如一起?”
“呵……”赵宥下巴微抬,睨一眼赵越,看回顾淮笙时,眼尾染笑意,眼底却渗着犀利薄凉:“原来是顾大人跟烎王,老远一看,还以为是三哥,没想竟是看走了眼。”
顾淮笙脸上笑意不减,还回头调笑地冲赵越眨了眨眼,被赵越赏了个冷眼也不在意,反而像是得到多大的便宜似的,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荡漾的不行。
不说赵越看着辣眼,就连赵宥也一脸看神经病的鄙夷。再看向赵越时,便不由带上了一脸同情。
“市井传言,我原本是不信的,今日一见,方知顾大人的确够大胆,竟真肖想着烎王。”赵宥面色讥讽:“满京城里,敢肖想烎王的可没几个,顾大人好勇气啊,不过我看着,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人心不是顽石,有情无情,谁又说的准。”顾淮笙无视赵宥的明嘲暗讽,故意退后几步凑回去跟赵越肩并肩,拿肩膀撞一下再撞一下:“烎王,臣这话是也不是?”
赵越能理他就有鬼了,顾淮笙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这么说纯粹就是故意恶心赵宥而已。然而这次他却猜岔了,赵越不止理他,还一脸冷沉地拽了他胳膊就走。
“不是要去看那边的海棠树,废话连篇,到底还去不去了?”赵越凉飕飕地看了赵宥一眼。
“去去去,当然去。”顾淮笙被拽地一趔趄,还不忘回头冲赵宥挥手:“既然五皇子无心一道,那我们就先失陪啦!”
“顾大人跟烎王就当真是一道吗?”赵宥迎着赵越冷眼,似笑非笑:“顾大人为三哥能舍命相救,为烎王可有这等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