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夫的脸色比锅盖还黑,气得将桌椅全部踢飞。
医术比试大会虽然没有出结果,但是谁不知道顾秋乔已经是神医了。
这次的医术大会,成就了顾秋乔,让她一瞬间成为炙手可热的大神医。
他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大和药铺里一间安静的屋子里,顾秋乔依旧在施针,只不过她的眉头拧得极是厉害。
楚莫在外面焦急的来回循走着,时不时的探头看向屋子里。
“怎么那么办?阳阳会不会出什么事?”
常林慵懒的靠着屋门,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懒懒嗤笑,“急什么,秋秋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乔乔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吗?”
楚莫这才注意到常林也在他身边。
秋秋?
叫得那么亲热,他谁啊,乔乔跟他又不熟。
常林受伤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枉我刚刚帮你把需要的药材都找来了,你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楚莫鼓着腮帮子,“看在你给阳阳找药的份上,我不跟你记较,你赶紧滚吧。”
“这里可是大和药铺,又不是你家,你让我滚,我就滚啊,你怎么不滚?”开什么玩笑,他常林想去的地方,哪有人轰得了的。
“哐啷。”一声,屋门终于打开。
顾秋乔疲惫的走了出来。
楚莫赶紧迎上去,“阳阳怎么样了。”
“暂时稳住了,阳阳已经睡着了。”
楚莫终于松下一颗紧绷的心,进屋,怜爱的看着自己从小抚养到大的女儿。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楚莫自责的捧着她的小脑袋。
楚阳嘤咛一声,撇嘴道,“爹爹,阳阳要娘亲,阳阳想念娘亲了。”
闻言,楚莫更加愧疚,顾秋乔也心疼了。
这孩子,会不会在楚莫带她离开后,就一直哭着找娘亲吧。
她又不是她的亲娘亲,她这么依赖她做什么,真是让人心疼。
“这孩子看着挺可爱的,我刚好缺一个女儿,要不,让她认我当干爹吧,如果一来,我跟秋秋你,也是夫妻了。”
常林伸长脖子瞄了瞄,眼里不怀好意。
楚莫直接瞪了过去,吼道,“滚。”
“她又不只是你的女儿,秋秋,你看,我适不适合当阳阳的干爹。”
“不适合。”
“秋秋,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我的心都快碎成两瓣了。”
“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让你碎成两瓣。”
“你狠心吗?”常林委屈巴巴的眨着狐狸眼,嘴角却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常少爷,我这里还有病人要看,你是不是得先离开。”
“没事,我远远看着就好,不会打扰你的。”
远远看着,是要死乞白赖吧。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老爷病危,让您赶紧回家一趟。”屋外,小乐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常林狐疑的看着他,似在猜测是真是假。
小乐子跺跺脚,急道,“这种事还能有假吗,好多大夫都被请去家里了。”
常林收起扇子,嘻笑道,“秋秋,我先回去看一下老头,回来再找你。”
话未完,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顾秋乔乐得他赶紧消失。
“阳阳的脉象很奇怪,我得多花一些时间去研究一下,你也别太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嗯。”楚莫闷闷的应了一句,如果不是阳阳身体不舒服,只怕他现在依然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身上,应该是中了毒,而且是胎毒,已经蔓延到她全身,与她的身体共同成长了,不过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胎毒?就是从母体带过来的胎毒?”难道是因为以前身上有毒,所以亲生爹娘才不要她的?
“应该是吧,她每次发作都这么疼吗?”
楚莫痛苦的点点头,“怪我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医好她,每次发作只能吃药,以前一年发作一次,后来十个月,八个月,如今这才半年,又发作了。”
顾秋乔拧眉,看来她是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顾秋乔踌躇的问道,“你们……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过得可好?
楚莫低下头,良久,都没说一句。
顾秋乔看向楚莫的衣服,那衣服既乱又脏,身上的皮肤也比以前黑了许多,一看就是长期在干苦力的。
再联想到楚阳身上白皙的皮肤,不少地方都是淤伤,青紫了一大片。
顾秋乔的眼神陡然迸发出一股森寒的冷意。
最别让她知道,到底是谁欺负了他们,否则,上天入地,她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让人做了一些吃的,你去吃一些,阳阳我来照顾就好。”顾秋乔柔声道,也不再问他消失这些日子的事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楚莫定然受了很多的苦,现在活本来就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