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相互存在着一根隐形的线,有的是丝,很容易便断了,而有的是绵,需要用尖锐的剪刀,借助着外力才能强行扯断,夏怡芮与凌逸寒的呢?
两个还清了彼此恩怨的人,谁都未曾预想过半年,又再次重逢。
夏怡芮毅然把房子退给了房东太太,搬回了乡下的老房子安心过着田园生活,养着自己的伤。等手臂终于可以使用自如后,她重新杀回了上海。但并没有继续模特事业,她简简单单的找了一份私人酒店会所服务员的工作,每天都可以尝到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
夏怡芮像往常一样,礼貌的叩响包间的门,推开后,看着坐在里面的客人,她心里咯噔一声,又是凌逸寒。夏怡芮愣了三秒,倒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拿着菜单,镇定自若的走了过去,露着标准的八颗小白牙对凌逸寒说:“先生,请点餐。”
凌逸寒合起菜单,还给夏怡芮,说:“按照老样子。”
夏怡芮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重新打开菜单,推回到凌逸寒面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您的习惯。”
身旁的李经理有点不耐烦,对着夏怡芮嚷嚷道:“让你们领班来!怎么让个新来的过来!对不起呀,凌总。”
凌逸寒接过菜单,耐心的对着夏怡芮说了一遍,随后问她:“现在知道了吗?”
“哦。好。”夏怡芮合起菜单,躲避开凌逸寒的目光,走出了包间。
夏怡芮站在桌子旁,一道道介绍着菜品,李经理忽然打断了她,“过来,给凌总倒酒。”
夏怡芮抿了下嘴唇,拿起酒,为凌逸寒斟酒,随后走到李经理身边,在倒酒时,她感觉一阵的恶心,李经理的手不安分的在自己的腿间游走,她手抖了一下,酒撒了出来,她慌忙的拿起纸巾赶紧擦着酒,这时李经理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夏怡芮试图抽出手,李经理更用力抓住了她。
“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凌逸寒突然起身,冷冷的说。
“啊?凌总,我们的合同还没有签订。”李经理被凌逸寒的话吓得面容失色,抓着夏怡芮的手也松开了,夏怡芮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跑了出去。
“之前合作的工程,也撤销了吧。”说完,凌逸寒便走了出去。
凌逸寒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见夏怡芮正在里面反反复复洗着手,夏怡芮见他进来,立刻想逃出去,却被凌逸寒拦住了。高挺的凌逸寒站在门前,顺手将门反锁,“夏怡芮,你伤的好像是手臂,不是脑子吧?怎么就失忆,不记得我了?”
“凌逸寒!你想干嘛!”夏怡芮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抬头问着凌逸寒。
“把工作辞了!我这里有一份高薪而且轻松……安全的工作给你。”凌逸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夏怡芮,都是她在被人调戏。他细看了下夏怡芮的脸,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可怎么到处招惹些烂桃花。
夏怡芮见凌逸寒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在看,惶恐的朝后缩了一下身子,想到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心生警惕,暗自想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该不会又要霸王硬上弓了吧!”
“我对你没兴趣。”凌逸寒微皱眉头,居高临上的看着那恨不得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的夏怡芮。
“那你……”夏怡芮想到他家那貌美如花,而且极度难惹的未婚妻,觉得凌逸寒恐怕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凌逸寒对夏怡芮开出诱人的条件:“就当我喜欢做慈善吧。我们家的李嫂家中有事回去了,一时人手不够,你来我家做女佣吧。每年都有假期,而且可以带薪休假。平时就打扫打扫屋子,浇浇花。你觉得怎样。”
夏怡芮的心动摇了,可她思前顾后考虑了一番,断然拒绝了凌逸寒,她好不容易与凌逸寒断了关系,自己也从那晚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而且她已经感受到凌逸寒与自己之间天壤地别的差距,那样富丽堂皇的生活,并不适合自己,所以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凌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并不缺胳膊少腿,生活可以自理,不需要你的救助,慈善还是换个地方,换个人做吧。”夏怡芮想要打开门,离开。
可凌逸寒随后拿出的东西,让她整个人措手不及。
自己的工作合同竟然在凌逸寒手里:“怎么在你那里?你还给我!”
“这是我的酒店,你是我的员工。当然在我这里。”凌逸寒悠然的说着。
“怎么什么都是你的!医院也是!酒店也是!还有什么不是?”夏怡芮要崩溃了,她气急败坏的说着,难道自己就真的逃不出凌逸寒的阴影了吗?
“我只是在做理财投资罢了。你提醒了我,你签订的这份合约,有效期是两年,那么这两年内,你,夏怡芮,也归我所有。”凌逸寒翻阅着合约,将合约翻开到有效期那页,举着让夏怡芮看。
夏怡芮真想抢过来,撕个粉碎。
“哎,你别撕。这可是你个人权益的保障,是受劳动法保护的。万一我苛待你,你可以拿着它到司法机关那里告我。撕了,那我也就无所谓了。”凌逸寒一边说着,一边把合同递到夏怡芮手边。
那白纸黑字明明是禁锢了自己自由的枷锁,夏怡芮此刻欲哭无泪,凌逸寒就是一只万恶的披着道貌盎然人皮的狼。
凌逸寒见夏怡芮半天没有反应,问道:“不撕了?”
夏怡芮狠狠地点头,凌逸寒收起合同,轻笑着对夏怡芮说:“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凌家的女佣了。我要不要给你重新起个名字?”
夏怡芮恼怒的瞪着凌逸寒,“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狗!!!”
凌逸寒看着眼皮底下那个生气勃勃的小家伙,心想着此后的家里该不知道会有多热闹。
“你坏笑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歪主意!”夏怡芮提着凌逸寒的文件包,跟在他身边,见他的嘴角抚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笑意,不知他又要跟自己玩什么新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