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后,她的泪终于决堤而下,萧飞扬,这是你逼我的,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的心是冷的,这个男人只记得他的权势和利益,他不再是她的澈哥哥,她又何必死守着一个念想不放过自己。
谁都永远叫不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她为这段婚姻付出得太多,也终究是累到不能再付出什么精力去应付和爱这个男人。
从他把她毫不顾忌的推给另一个男人开始,就该了断了。
沐梓晨没有回院子,她只身行走在王府的每一条道上,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从下决心跟他要休书一封起,她想得最多的却是一句:离开了他,我该去哪里?
她的追求和信仰层层瓦解了,那她该去奉承什么?
脚下雪层微凉,走得有些久了,她的鞋上都有着湿意,冰寒的,让她全身都有点发凉。
当她回到院子后,她得了风寒,等到风寒好了后,她想找萧飞扬要休书离开王府的时候,却得知萧飞扬出了远门,她也便作罢了。
在他书房门口蹲守了几日,见萧飞扬一时半刻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她才跑去问了府中管家,才得知萧飞扬这次出远门是为了寻神医医治腿伤,既是这样,她也就不长过来了,只是吩咐管家在萧飞扬回来的时候去给她回个话。
自从上次兽毒的事告一段落后,沐梓晨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变弱,若是往常,她在雪地行走三个时辰都不见得会感染风寒,可偏偏这次两个时辰就会了。
这种情况,随着她在这入冬时节时也变得时有时无的,为此清儿也只好多为她操心几番,在吃食方面也开始讲究起来。
沐梓晨身子虚弱,自然也就由她安排去了,府中也因为萧飞扬的出远门变得格外安静,时常入夜了便早早就睡下了。
萧飞扬这一次出去,竟走了足足有半个多月,待他回来的时候,连同他回来的消息一并带进侧院的,是要沐梓晨盛装出席宫中举办的花灯宴。
沐梓晨看着传信回来的洛湛,目中神情淡淡,问道:“那王爷人呢?”
洛湛却没有她那般淡定,从上次奇异珠的乌龙后,他就有意无意的躲着沐梓晨,现在就连说话,都有点吞吞吐吐的:“王爷会在正宫门处等你,与你一同赴宴。”
沐梓晨点头,唤来清儿为自己洗漱换衣,选了一身鹅黄色的百褶裙,再在外头添了一件宽袖的淡金色外袍,添了几件头饰便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沐梓晨抓着手中锦帕,心里下了决心的说,等到下了宫宴,那就跟萧飞扬要那一纸休书,离开王府,以后与他,再无瓜葛。
既然他不看重自己,自己就没必要没了自尊的死守这无用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