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京时,这丫头还在和他生气!怎么这会儿见面,竟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被他提醒,楚若烟才想起之前的事,瞪他一眼,轻哼道:“哪个恼你?分明是你在恼若烟!”
丫头还倒打一钯子!
耶律辰好笑,微微摇头,隔一会儿才轻声道:“那日,我是瞧见明世子的马才会上楼,并不曾跟踪你!”
“哦!”楚若烟听他竟然解释,眨眨眼,抿唇笑道,“我倒是当真背着你请明大哥追查当年的事!”
“……”
丫头又调皮!
耶律辰无奈,轻叹点头道:“事情未明,你不愿我太过忧心罢了!”
??
妖孽是几时想通的?
楚若烟侧头向他瞄去一眼。
人马进入莱临洲时,已是黄昏时分。楚若烟纵目望去,但见入眼是一片密密的林子。林子里排排营帐辅展出去,瞧不到边际。
楚远得报,自帅帐中迎了出来,见楚若烟与耶律亭、耶律心同来,露出一丝诧异,向耶律辰望去一眼,扬眉唤道:“王爷!”语气颇为不悦。
耶律辰浅笑,只是微微耸肩。
“怎么?”楚若烟敏感的捕捉到二人神情中的异样,不解问道,“你们在捣什么鬼?”
什么叫捣鬼?
耶律辰好笑,向她瞄去一眼,转向耶律亭道:“实不知七皇兄为何会与若烟同路来这南疆?”
楚若烟抢道:“哪是我要来南疆,实是被七殿下绑来的!”
绑来的?
楚氏父子扬眉。
耶律亭:“……”
这丫头就不能少说一句?
楚若帆向耶律辰望去一眼,轻哼道:“不想只是一个七殿下,便能将若烟劫出京来!”
她被耶律亭所劫,怎么楚远父子似是怨到耶律辰身上?
楚若烟不解,信口道:“自是他没有伤若烟之心,若不然,岂能到了这里?”
“什么?”耶律亭错愕。
楚若撇撇唇,自领口取出竹哨,呜呜吹响。
声音传出不过片刻,便见林外人影微闪,只是片刻,两条人影已一左一右,立在楚若烟身后,微微躬身,向众人一礼。
荆明、韩立?
耶律亭错愕,目光里皆是震惊,指指二人,又望向楚若烟,结舌道:“这……这……”
最初离开上京的几日,他几次改路,为的就是躲开韩立的追踪,可是,为何这二人会出现在这里?
楚若烟耸肩,撇唇道:“纵然知道你不会下毒手,可总还是有他们在我更放心一些!”
也就是说,这二人始终跟在他们身后?
耶律亭张了张嘴,已说不出话来,望向二人的目光皆是不信。
韩立与他目光相触,微挑了挑唇角,躬身道:“小人在殿下将马车赶入山谷时便已赶到!”
耶律亭:“……”
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
心中不忿,转头又望向荆明。
荆明更较韩立调开的早些,来的应当没有那么快罢!
荆明也跟着躬身道:“小人先一步赶到苍梧古城!”
耶律亭:“……”
也就是说,他费了许多功夫,只是避开这二人的视线片刻?
楚若帆向二人赞许点头,侧头向耶律辰一望,轻哼道:“幸好有你们!”
这是赞荆明和韩立?
怎么听着更像是讥讽?
耶律辰无奈,只得扬声道:“出来罢!”
随着他的话落,但见树后、草丛,甚至树上,影影绰绰闪出几个灰衣人来,都是脚步无声,飘然而至,齐齐向耶律辰躬身为礼,却并不说话。
哪来的?
这一回,轮到楚氏父子诧异。
韩立却微笑道:“原来这几位兄弟是钰王殿下的人,难怪如此了得!”
为首一人俯首道:“韩立兄弟客气,若非我们人多,岂能躲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