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好手段(2 / 2)

于一雷:“……”

我哪里是想陪你,实在是想看你要做什么。

只是楚大小姐带这许多人来一趟,竟然只是给骆子冲传一个人的死讯?

心底疑问重重,忍不住问道:“楚大小姐,敢问,那佩剑是什么人的?怎么我等不曾听说将军府有人行刺?”

“将军府?”楚若烟径直将他前一问略去,冷笑道,“岂会有人胆敢去将军府行刺?尚书大人听岔了罢!”话说完,不再多说,浅施一礼,顾自向大门外走。

不是吗?

于一雷错愕,想一想,才想到似乎是说,那人离开将军府不久便即遇刺。

那么,那是何人?

于一雷自问,瞧着楚大小姐一行走远,招手唤过一名心腹,低声嘱咐,想知道从将军府出来的是什么人,又在何处被暗杀?更重要的,是楚若烟言道,那人一心要救骆子冲,那此人与上将军府,又是什么关系?

而这一刻,楚大小姐见他终于不再跟着,回过头,向荆明使个眼色。

荆明会意,在拐角处身形一闪,片刻消失了踪影。

楚大小姐却率人直出兵部,一跃上车,一队人马又呼啸的离去。

楚若烟径直回府,迈进府门,向郑洋吩咐道:“荆明回来,你命他径直进后园便是,不必通禀!”

郑洋刚答应一声,就听前厅门口,一人扬声道:“如今大小姐可越发不成规矩,你们姐妹们居的后园,岂能让一个奴才随意出入?”

楚若烟回头,但见田氏一袭锈红软绸衣裳,自前厅里迈了出来,在她身后,跟着楚若湖、楚若溪姐妹。

楚若烟看到三人,一时错愕,转头向前院里扫望一周,才发觉树下堆着许多箱笼,这才回过神来,唇角很快勾起一抹浅笑,福身道:“原来是母亲回来了,怎么竟无人通禀?”说话间,眼角余光捕捉到陈笑的身影,侧头向他一瞪。

当初将这母女三人骗回乡下,陈笑名为护送,实为看管,如今这个妇人这个时候回来,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他竟然没有事先传信儿回来!

陈笑被她瞪的发毛,抓抓后脑,苦笑道:“夫人闻说将军无恙,便立时动身赶回。”

她要赶回就赶回?要你干什么吃的?

楚若烟再瞪他一眼,口中却道:“母亲和两位妹妹一路辛苦,既然回府,早些安置才好,怎么箱笼还堆在院子里?”

不是给你瞧么?谁知道你进了府,竟不留意院子里多了东西?

陈笑无奈,只得唤小厮来,替田氏母女搬送箱笼。

楚若烟这才向前厅而来,含笑道:“母亲回京,怎么不差人来禀一声儿,如今院子许久不曾住人,也未清扫。”

田氏瞧着她步步走近,早已恨的咬牙,冷笑道:“大小姐当真是好手段!”

“母亲何出此言?”楚若烟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与她相对而立。

田氏还没有说话,楚若湖已大声道:“楚若烟,你分明被贼人劫走,为何会平平安安的在府里?可是使了什么手段?”

看来你也不算太傻!

楚若烟侧头向她一望,耸肩道:“那里离上京不过一日的路程,自然是元迅哥哥得信儿,命人将我救出!”清脆的声音一如往昔,却有意无意咬重“元迅哥哥”几个字。

楚若湖脸上变色,咬唇道:“元迅王爷出兵前往西疆,较我们还早一日,怎么……怎么就能救你?”

楚若烟摇头叹道:“纵然元迅哥哥出兵,他在京中岂是没有留人的?闻说我被劫,自然疾骑报他,他得信儿,自会立时派人相救!”

虽句句只是陈述事情经过,可是言词间,却暗暗透露出一些亲密。

楚若湖听的胸口酸意暗涌,咬牙道:“他……他纵是京中留人,可是……可是为何要留意你的消息,他人在军中,有军务在身,又……又如何分兵救你?”

楚若烟耸肩道:“我和元迅哥哥自幼一同长大,他闻说我遇难,自然会设法相救,虽说他在军中,用的却是他自个儿的亲兵,又有何不可?”

楚若湖辩不过她,却又心有不甘,咬牙道:“既有元迅王爷救你,你脱险之后,为何不回乡下,竟连消息也不曾给我们传一个来!”

楚若烟微笑道:“我脱险之后,元迅哥哥不放心我独自回乡,便将我留在军中,那大漠荒凉的很,我也不知托何人给母亲和两位妹妹传信儿!”

你不止得元迅相救,还跟在军中一同前往西疆?

楚若湖语结一时又是气怒,又是嫉妒。

得到的消息,是叛军围城,被钰王逼入大漠之后,恰遇自西疆回兵的耶律元迅,以至全军覆没。那,这个丫头岂不是跟在元迅身边有数月之久?

田氏闻言,也不禁恨的咬牙,冷笑道:“大小姐倒是逍遥,难为我们在乡下为你担心,若不是你表哥命人接我们回来,我们还不知,大小姐早已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