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之计(1 / 2)

元霍所率,都是本府的亲兵,也在这上京城中混迹多年,对这上京城世家旺族中的人物也知道个大概。

楚大小姐一向是这世家圈子中极难缠的一个人物,他们又岂会不知?此刻听到元霍有命,不敢退缩不前,却更不敢伤及楚大小姐,发一声喊,不约而同的绕开楚若烟,向张信攻去。

楚若烟见元霍当真命人动手,也将脸儿一沉,冷声道:“打!打坏了,算我的!”

众亲兵:“……”

楚大小姐打坏了他们,可算是白打!

楚家众人闻命,却是毫无顾忌,纵跃而前,呼喝声中,已有几名亲兵倒地。

众亲兵没有料到楚家只是些管事就如此神勇,一惊之余,不禁连连后退。

元霍大怒,连声喝道:“没用的东西,养你们何用?上!还不快上!”

听他连声催促,众亲兵无法,只得又连声呼喝,挺兵刃向楚家众人迎上。

楚家的人强在身手灵活,而元氏亲兵却胜在手握兵刃,这一战在一起,一时间倒是难分高下。

百姓本是立在街侧围观,此刻见双方竟然当真动手,顿时做鸟兽散,纷纷走避,只有胆大些的,还避在店内摊后,伸长脖子观战。

双方这一动手,立刻喊声一片,楚若烟立马道旁,再取哨子连吹,隔不过片刻,就见几条巷子又有人冲出,二话不说加入战团,与楚家众人并肩而战。

这楚大小姐的哨子,是用来唤人的!

元霍此时才瞧明白,冷哼一声,向身边长随打个手势。

长随会意,取一只号角出来,也呜嘟嘟的的吹响,只是短短片刻,也见有寻常打扮的汉子冲来加入战团,却是径直向楚家的人扑去。

楚若烟见状,微微扬眉,目光向张信、王宁一扫,与二人视线相对,已不自禁的淡出一抹笑意。

就在元霍的号角响起,几十个便衣装扮的汉子赶往北城门时,离此几条街之外的上将军府侧门悄悄打开,十几名同样身穿青衣的汉子一涌而出,分成十几路,很快散入四周的小巷。

北城门内乱成一团,另外三城听到哨声、号角声接连响起,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时也是人手调动,各自派人去瞧。更有本来守在城下之人,折身向北城门赶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巷子里几条青影奔出,分从东、南二门出城,很快消失在城外的林间。

城外数里外的林子里,早已各自备好一匹骏马,其中二人跃上,打马绝尘,分成两路绕路而行,却都是赶往西北边疆。

北城门内,元氏亲兵与楚家众人正战的难解难分,就听长街上马蹄声响,一队兵马向这里疾冲而来,当先一人扬声喝道:“住手!快快住手!”疾冲而前,手中长矛疾挑,先格开一名亲兵挥出的弯刀,又跟着凌空一脚,向楚家一人肩膀踢去。

亲兵不防,弯刀被他长矛挑中,脱手飞了出去,大惊之下,连退数步。而楚家那人见他一脚踢来,却及时收招,连退数步避开。

他身后的兵马跟着冲来,伸手的伸手,持刀的持刀,向交战双方冲去。双方人马被他们一冲,立时停手,分两侧避开。

马上人立马横矛,瞧瞧楚若烟,又看向元霍,皱眉道:“怎么是元世子和楚大小姐,可是有什么误会?”

楚若烟当先叫道:“杜大哥,是元世子无理取闹,偏不许我们出城,竟然动用兵马阻拦!”

元霍冷哼一声,皱眉道:“杜统领,此事与你无关!”

来的人正是巡城营副统领杜渐!

杜渐马上拱手,正色道:“元世子此言差矣,卑职身负整个上京城中的太平,二位在此动用刀兵,岂会与卑职无关?”

是啊,巡城营的职责,就是维护上京城的治安!

元霍轻哼一声,一时倒也无话反驳,向张信望去一眼,冷声道:“此人前日私探我定国公府,只怕瞧去了不该瞧的东西,今日楚大小姐要出城,本世子自不会阻,可是此人必得留下!”

还有人敢私探定国公府?

杜渐诧异,向张信望去一眼,又再望向楚若烟。

楚若烟耸肩道:“原只是一个误会,哪知道元世子竟然咬着不放!”

元霍轻哼一声,冷着一张面孔,并不说话。

杜渐向二人拱手道:“元世子,楚大小姐,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刀兵相向?既有误会,倒不如在下做东,往临江楼摆上一桌,替二位和解!”

元霍冷哼,向张信指道:“只要楚大小姐将此人交出,本世子自然既往不究!”

楚若烟摇头道:“元世子张嘴就向上将军府讨人,又将我上将军府当成什么?”

是啊,一个奴才是小,可是堕了上将军府的威名是大!

杜渐听的连连点头,向元霍道:“元世子如何知道此人私探定国公府?府上可曾失窃什么?”

元霍冷哼道:“是本世子亲手所擒,还能是假?”

楚若烟扬眉道:“元世子亲手所擒,也已搜过,他的身上可并无府上的东西,怎么隔这一夜,元世子便要栽赃嫁祸,当真欺我上将军府无人吗?”

元霍冷哼道:“本世子只疑此人瞧去要紧的军情,那岂是搜得出来的?”

杜渐听的皱眉,向张信望去一眼,向楚若烟劝道:“若烟,定国公府世代将门,怕当真有些要紧的东西,如今边疆不靖,还是小心些好!”

楚若烟摇头道:“只凭元世子的疑心,便向我上将军府要人,断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