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哭成这副模样儿(1 / 2)

楚若烟踏进正房院子大门,但见院子里立着满满一院子丫鬟、婆子,而正房里,却是哭声一片。

看到她,丫鬟、婆子们都是又惊又喜,匆忙见礼,楚若烟摆摆手,阻止小丫鬟通禀,径直穿过院子,挑帘而入。

屋子里,田氏正哭的捶胸顿足,骤然见她进来,哭声顿时一滞,咬牙道:“大小姐半个多月不见,今日可回来的正是时候!”

这个丫头,自从那日被钰王带走,竟然再没有回来,连暗算她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楚若烟见这个时候她还能顾得上讥讽她不顾女儿家闺誉,不禁心中微冷,轻哼道:“倒教母亲挂念,若烟好好儿的,母亲不必哭成这副模样儿!”

田氏:“……”

我又不是哭你!

楚若溪正抱着楚若湖痛哭,此刻见到楚若烟,哭着来抓她手,泣声道:“大姐姐,你……你怕还不知,爹爹……爹爹他……他……”

“我知道!”楚若烟打断,声音也有些暗哑,将她手掌轻握一下放开,沉默片刻,摇头道,“只是,爹爹一生征战,从无败绩,区区叛军,又怎么会伤得了他?我想……我想必然是混乱之中战报有误,爹爹不会有事!”

话说出来,心中陡然多了一份指望。

是啊,楚远是什么人?

千军万马,都不能将他如何,更何况区区叛军?

要说是刺杀,当初在阳谷关上,那些刺客来的何等的凌利,还不是不能伤他分毫?

偷袭?

楚远外表看来,是为将者的粗豪,可是在行军之中,分兵布阵,何等精细?自己的帅帐,又岂会没有设防?

更何况,随去他自己的长随,身边还有荆明、韩立二人,又是什么样的刺客,能突破这二人的守护,伤得到他?

还有,纵然楚远当真有什么不测,为什么回来报信的只有铁骑营的信使?

荆明、韩立呢?

这样的大事,他们岂会没有只言片语回来?

一时间,心中疑窦丛生,眸光却不自觉亮了几分。

而她的心思,也只在微转之间,楚若湖听她说出这番话来,不禁瞪大一双泪眼,摇头道:“兵部已将消息送来,千真万确,你……你这岂不是自欺欺人?”

楚若烟下巴微扬,冷声道:“兵部如何?我就是不信!退一万步,纵然爹爹真有什么不测,上将军府还在,哥哥们还在,这府里不能乱,你们不管,还有我!”

“有你?”田氏咬牙,狠拭一把眼泪,冷笑道,“楚大小姐这是回来争夺家产的?”

你以为是你?

楚若烟冷哼,向外指指道:“不过是一个消息,府里便乱成这等模样,若是若烟不回,怕不用若烟来争家产,这诺大将军府,早已成了空壳子!”

“什么?”田氏错愕,匆忙起身,奔到门口张望。

楚若烟在侧首椅子里坐下,慢慢道:“我已命管家关闭府门,严守门户,不许任何人出入!”

不许任何人出入?

田氏吃惊道:“这……这青天白日的,关闭府门,还不许人出入,大小姐要做什么?”

楚若烟抬头看她,一字一顿道:“不做什么,只是守护将军府,等着爹……和哥哥们回来!”

田氏定定向她注视片刻,渐渐的,目光里露出些了然,冷哼一声,点头道:“将军一向最疼的就是大小姐,不想如今他尸骨未寒,大小姐不止毫不伤痛,还立刻使出这等手段!”

楚远身亡,四位公子都不在京,如今府中只有她母女三人和楚若烟。如今楚若烟此举,自然是怕她将将军府的产业据为己有,才死守府门,既不报丧,也不立楚远灵堂,只等她同胞的哥哥们回来,好争夺家产。

楚若烟见她想到旁处,也不辩解,只是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慢慢道:“母亲要做此想,若烟也没有法子,只是事到如今,若烟只能如此!”

这大小姐是来夺权的!

田氏瞧着她淡然的神色,眸光渐渐变的狠戾,冷声道:“我才是这上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怕还轮不到大小姐发号施令!”转身大声命道,“方妈妈,去将管家叫来!”

方妈妈见生此大事,也不敢使唤小丫鬟,亲自飞奔而去,隔不过片刻,就将管家唤来。

此刻有楚大小姐这个眼中钉在,田氏心中的悲伤早淡了几份,见管家进来,向他指道:“生出这等大事,你必得命人守住门户,府中人等上下,必得各守其责,无事不许乱跑!”

管家抬头向楚大小姐一瞄,躬身道:“回夫人,方才大小姐吩咐过,小人已将人手安排妥当!”

田氏:“……”

非得提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