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的心思(1 / 2)

耶律辰微微一笑,倒也不再卖关子,向阿江望去一眼,说道:“此人认识阿江,知道他是我的长随!”

楚若烟瞪眼道:“那有什么稀奇,我也知道!”

所有的人:“……”

这不是废话么?

明彦君咳一声,向楚若烟横去一眼,轻斥道:“妹妹不要胡闹,听王爷说下去!”

楚若烟吐吐舌头,这才规规矩矩的听耶律辰讲述。

耶律辰揉揉她的额发,续道:“此人既是军中的人,闻其谈吐,又不似世家之子,当是寻常百姓投军!”

“嗯!”这一点显而易见,楚若烟、明彦君同时点头。

不要说上京城的公子都是自幼相识,纵是别的州府不相识的公子,言行举止间,也自然有迹可循,断不是那汉子的模样!

耶律辰又道:“既不是世家子,平日自然是驻在军营,等闲不会出入各大府门,更不会进宫!”

那是当然!

几人又同时点头。

耶律辰勾唇道:“如此一来,他要能知道阿江是本王的长随,八成是在军中见过!”

听到这里,楚若烟忍不住插口道:“九哥掌管兵部,隔些日子便要往各处巡营,见过九哥带着阿江并不稀奇!”

耶律辰点头道:“确是如此!只是我苍辽几十支兵马,我又如何巡得过来?巡的也不过是那几营的精锐!其余的兵马,都是请几位大将军和元迅皇叔代劳!”

也就是说,除那几营精锐之外,寻常将士并没有机会见到他钰王殿下,更不用说认识阿江!

楚若烟点头,又跟着摇头道:“纵是如此,前锋营、铁骑营、巡城营的将士也大多都见过九哥和阿江,那许多兵马,九哥又不能全数记住,怎么不猜是这几营呢?”

耶律辰摇头道:“本王曾在前锋营数月,又曾率他们出兵,他们岂会不知道阿江的功夫?阳谷关一战,铁骑营的将士是随着楚四公子出兵,同在关上数月,他们岂会不知道阿江的手段?而那人输在阿江手里,神色间颇以为耻,自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不会是在前锋营和铁骑营里!

楚若烟眨眼道:“那巡城营呢?”

巡城营可没有跟着他出征!

耶律辰含笑道:“我苍辽的各路兵马,以巡城营将士最少,是楚三哥一手练成,此人功夫不弱,若有此等人物,他岂有不知的道理?”

楚若烟奇道:“那禁军呢?禁军可是我四哥一手练成?九哥最初为什么会疑上禁军?难不成,你以为四哥用人不及三哥?等他回来,你不怕我说给他知道?”

还带这么挑拨的?

明彦君好笑,抿唇道:“楚四公子年少拜将,还在楚三公子之前,又有谁敢说楚四公子不及楚三公子?”

耶律辰也微微一笑,跟着叹道:“禁军一向驻守皇宫,虽说常见阿江跟随我出入,却不曾见过他动手!”

没有见过阿江动手,自然不知道他功夫深浅,有些能耐的,输在他手里,才会忿忿不平!

原来如此!

几人同时点头。

这一番猜测说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难就难在钰王殿下这心思转的如此之快,竟然单凭阿江与那汉子动手的时间与那汉子寥寥几句话,便猜的八九不离十!

楚大小姐一脸钦慕,摆出个花痴模样,赞道:“九哥,你不止有倾世美貌,更有绝世智计!若烟爱死你了!”

盖玉啸:“……”

楚大小姐你可以再肉麻一些!

钰王殿下被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她额头轻敲一记。

这个丫头,不论多大的事,也难正经一回。

转念间,又不禁颇为感慨。

若不是她生性快活,自幼在那上将军府,受田氏那妇人挫磨,怕也长不成如今的模样!

明彦君向她望去一眼,默默挪远一些,权当不认识她,才又问道:“可是王爷又为何将禁军和黑甲军排除?更能知道他是下三营的人?”

耶律辰微笑道:“我最先提到禁军,他神色羡慕中又似有不平,想来自恃功夫出众,一试再试,却无法被提调入禁军,心里有所不平!”

楚若烟见他不应自己的话,大感无趣,撇一撇唇,不满道:“四哥治军极严,又岂会将这勾朋结党,卖身投靠之徒收入禁军?”

耶律辰点头,又道:“我夸赞黑甲军时,他俯首不应,既不见喜,也不见忧,可说毫不挂心,自然是与他无关!”

明彦君点头道:“但是王爷贬斥神策营,他便忍不住出言辩解!”

楚若烟忙又问道:“那上三营下三营呢?也是从他神色中猜度出来?”

耶律辰含笑道:“他自个儿说走了嘴,心中必然又悔又恼。神策营中,上三营和下三营有些嫌隙,此时我说出上三营的柴副统领,却见他虽然紧张,却又不以为然。虽说心中并不能肯定,却立时说他份属下三营,果然见他震惊中还有些惊慌,想来就不差了!”

原来最后一句是炸和啊?

楚若烟瞪眼。

这一番推断,在耶律辰来说,不过是转念之间,可是分说明白,倒用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这个时候,但见阿传向这里而来,向耶律辰躬身,唤道:“爷!”

“听到什么?”耶律辰问。

楚若烟笑道:“原来是阿传去听壁角儿!”

阿传笑道:“那两人功夫不弱,若是阿江大哥留下,怕会被他们知觉。”随后才回耶律辰道,“那二人果然是神策营下三营的人,听那话里语气,像是万大公子麾下,可是此次怕不是奉万大公子之命!”

万征的人,却不是奉万征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