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点头道:“虽说瞧的真切,自上而下的角度,怕不好动手!”
耶律辰再望向盖玉啸,盖玉啸道:“我能,旁人不行!”
啧!
这闷葫芦,可狂的很!
楚大小姐挑眉。
可是自从两年前阳谷关一战,不管是楚家兄弟,还是朝中众将,对盖玉啸的功夫都是赞不绝口,可只知道他武功奇高,却不知道有多高,就连耶律辰,也坦言断断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说,连荆明、韩立、阿江几人都无法从三楼厢房暗算马车,那么只怕这满苍辽也再找不出几个人能够做到!
耶律辰皱眉,低声道:“从石塔的角度,想来可见巷口,只怕瞧不见巷子里的情形,而这临江楼三楼,能瞧见巷子,却无法动手。临江楼的三楼与石塔三层又是相对,难不成,是这里有人替石塔上的人观望?”
楚若烟咋舌道:“为了杀一个楚若烟,竟然如此周密安排,我是不是该当荣幸?”
你还有心思说笑?
耶律辰向她瞥去一眼。
韩立摇头道:“大小姐,昨日是田大小姐归宁,寻常饮宴,岂会午后就散?而昨日这里的小二说过,张富户的家眷是午时之前便已来到临江楼。”
是啊,昨天是因为田佳宁等人的算计,令归宁宴草草结束,楚家一行提前回府。莫说那张富户等人无法预料楚家一行会在那个时候回府,就是田佳宁本人,又岂会料到那样的结果?
楚若烟扬眉道:“难不成,他们要设计的是旁人,却被我们撞上?”
荆明摇头道:“不会!”
就算不认识上将军府的人,可是上将军府的马车前边,都挂着大大的府牌,岂有瞧不见的道理?若那些人等的是别人,又岂会对上将军府的马车动手?
明彦君也想不明白,皱眉道:“他们总不会是神机妙算,算到你们提早回府罢?”说到这里倒有些不解,向楚若烟问道,“说来,你们为何提前回府?”
楚若烟长叹道:“一言难尽!”将在田府的事简略说一回。
明彦君听的皱眉,向耶律辰一望,低声道:“到了今日,那田大小姐还不甘心吗?”
楚若烟耸肩道:“只怕她恨极了我,倒未必还奢望九哥!”
明彦君叹道:“早知如此,昨日我当陪你一同赴宴才是!”
楚若烟笑道:“姐姐素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之人,那等宴席,不去也罢!”
二人说一会儿话,又将话转回。楚若烟对昨日遇险并不如何在意,反是关切明彦君,向耶律辰问道:“九哥,依你之见,是什么人与张富户家的人串通,在泺源道上拦截明姐姐?”
耶律辰沉吟道:“如今看来,当朝竟有三位皇兄与张家有些干系。七皇兄既对郡主有意,断不会伤及郡主性命,元凯那一方,倒可暂时不做理会!其后四皇兄、五皇兄……”说到这二人,不禁迟疑。
楚若烟摇头道:“明姐姐前去泺源,是为服侍明王爷,除去暗算明王爷的幕后之人,又有谁会在意,竟然一再阻拦?”
耶律辰想一想,向明彦君问道:“动手之人,可曾下杀手?”
明彦君侧头回思,点头道:“那些人出手虽说凶猛,但一击不中,立刻全身而退!”
盖玉啸轻哼道:“想来是知道郡主身边,有阿传和楚四公子的长随!”
这几人虽说都身手不凡,在钰玉府和上将军府,却不过是仆从身份,能认出这几个人的,也必然是上京城各大府门的人!
楚若烟皱眉道:“之前我们曾经推断,对明王爷下手的,断断不会是四殿下!他没有向明姐姐下手的动机。五殿下又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又怎么会对明姐姐动手?”
没有动机吗?
耶律辰微默,低声道:“这两年来,七皇兄对四皇兄处处掣肘,焉知四皇兄不会反击?”
楚若烟瞪眼道:“他反击七殿下,动明姐姐做什么?”话刚出口,瞬间恍然,“啊”的一声道,“难不成,只因七殿下对明姐姐一意求娶,他便想将明姐姐除掉?”说完又连连摇头,撇唇道,“可是明姐姐和萧三哥已经情定,他如此一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丫头虽说聪慧机警,可终究只是一个闺阁少女,总有她想不到的地方!
耶律辰轻叹,抬头向盖玉啸一望。
盖玉啸轻哼一声,却不接口。
倒是明彦君轻嗤一声道:“他们以为,三哥出身寒微,我明彦君一时为他所迷,总有厌弃之时,故而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在名门贵胄、世家旺族之间,身份高低贵贱,素来分的极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