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邯:“……”
原来这丫头说的是这件事,险些被她吓死!
缓过口气来,连忙道:“若烟虽说是一番美意,可是选秀是一朝大事,岂有父皇还不曾选,就有做儿子先选的道理?九弟不必为难!”
楚若烟笑道:“不过是议几个人选,最后立谁,还要请皇上定夺,又不是让你和皇上争夺,怕什么?”
这丫头是想趁机逼这位豫王殿下定下王妃?
耶律辰好笑,脸上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头道:“四皇兄忠孝之心,臣弟感佩,只是方才臣弟面见父皇,父皇言道,此次选秀,虽说是为了充实后宫,可是几位皇兄的正妃事关我皇室后嗣,更加要紧,四皇兄若有心仪之人,倒不防说来,臣弟替皇兄报上便是!”
他的心思只在楚大小姐身上,哪里知道那名单上有谁?
只是这话,耶律邯如何敢说?连忙摆手道:“九弟当真不必如此费心!”
耶律辰含笑道:“臣弟为几位皇兄甄选王妃,也是为父皇分忧,四皇兄又何必客气?”
听他将皇帝抬了出来,耶律邯哪里还敢强拒,只得道:“虽说秀女皆是户部报送,可是为兄并不曾有余瑕一一细问,哪里就选得出来?”
耶律辰含笑道:“四皇兄为朝廷办事,毫无私心,臣弟佩服!只是父皇既有话吩咐下来,倒是无防,明日臣弟亲往户部,面见皇兄,请四皇兄先行瞧好几个人选,再择优而立,如何?”
还非选不可?
耶律邯错愕,看看耶律辰,再去瞧楚若烟,但见她唇角含笑,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向他望定,一时心中栗六,实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应,这丫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想一想,只得点头道:“九弟事务繁多,不敢有劳九弟奔波,为兄自去礼部就是!”
这是答应了!
耶律辰含笑道:“那就有劳四皇兄!只是如今朝廷征兵,臣弟难以抽身,倒不如,明日在兵部恭迎皇兄!”
抽不开身,你还说什么明日去户部?
耶律邯暗念,却哪敢说出口来,只好点头答应。
耶律辰将此事说定,再向他辞一礼,这才转身,带着楚大小姐出宫。
耶律邯瞧着二人的背影沿湖而行,渐渐走远,最终消失在湖石之后,终于长长的吁出口气来,有风吹来,这才惊觉,脊背早已汗湿。
这位钰王殿下,就是这笑吟吟的模样,都令人观之心惊,当真不知道,当初他在阳谷关前,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再次长吁一口气,但觉心绪渐稳,转身要走,刚刚抬步又再停下,不禁茫然四顾。
本是为了楚大小姐进宫,可是没想到反被她一番话拿捏了短处。此刻不敢跟着那二人出宫,可是留在这宫里,一时竟不知道该往何处。
愣怔片刻,只能另外择路而行,在这园子里虚耗时辰,等那二人走远,再行出宫。
而另外两个人走出他的视线,楚大小姐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耶律辰低头见她笑的欢愉,也不禁微微勾唇,摇头道:“丫头,方才他动手,你竟不闪不躲,就不怕他不管不顾?”
楚若烟摇头道:“四殿下的生母钱妃出身商贾,凡事都要衡量得失,计算利害,四殿下的性子,也是如此!”
是啊,这耶律邯满心想用这等手段占了楚大小姐,逼她下嫁,可是又怕她怀恨,反而不可收拾,所以犹犹豫豫,患得患失,无从决断,这一点倒是不如六皇子耶律真来的果断!
耶律辰点头,却又轻叹道:“可他终究是皇子,既生此心,你当做防备,怎么还出言相激?”
楚若烟抿唇道:“怕什么?他若当真敢动手,自有九哥救我!”
耶律辰侧头斜睨,好笑道:“若烟如何知道我那时已经过来?”
楚大小姐靠他更紧一些,低笑道:“自然是嗅到九哥身上的气息,诱人的很!”
耶律辰:“……”
你当你是小狗?
楚若烟眯眼,仰首道:“怎么,九哥不信?”
虽是玩话,可是不知为何,她方才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接近,安心而熟悉。
她整个人贴在耶律辰怀里,这一抬头,口鼻就在他脖子近处。耶律辰颈间感觉到她徐徐的呼吸,一颗心顿时变的酥软,低头在她额间一吻,低声道:“信!自然是若烟说什么,就是什么!”
九哥真乖!
楚大小姐笑弯了眉眼,趁他的头将抬未抬,踮脚凑上,在他唇上一吻,满足的轻哼一声,低声道:“九哥的味道,当真是诱人的很!”
耶律辰:“……”
又被丫头调戏!
无奈摇头,伸手在她发顶轻揉,只怕这丫头说出更吓人的话来,并不接她的话,却道:“丫头,你已想到昨日功绩侯府之事,断断不会只设计一个萧三哥,便命韩立另查,也想到九哥身上,可是却不曾想到自个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