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挺会扫兴(2 / 2)

耶律辰躬身道:“回父皇,因孝康王爷回朝,恰与怀城总兵灵柩同日到京,又有沉丹太子一行遇袭,儿臣无瑕分身,才将人犯暂押兵部。哪知道前日和昨日,竟都有人探牢,企图救出人犯,已被儿臣所擒,现就押在宫外!”

竟然有人潜入兵部救人?

那不是自投罗网?

殿上众臣又是一阵纷议。

皇帝皱眉道:“你是说,有人潜入兵部,意图救出人犯?”

“是!”耶律辰应。

有人潜入兵部,要救出行刺明王爷的刺客,却被钰王所擒。而钰王拿到人之后,不交给刑部,却径直在殿上奏禀,难道,已查出刺客的幕后主使?

殿内众人皱眉。

猜测中,已有不少目光落在几位皇子和另几府将门的家主身上。

耶律亭却惨然色变,袖中双手成拳,微微颤抖,向耶律辰望去几眼,一时却想不出法子阻止。

四皇子耶律邯轻哼一声道:“当初明王爷遇刺,便有人污指是本王所为,九弟既拿到刺客,正可还本王一个清白!只是九弟越过三哥,径直送到御前,怕是不妥!”

前次宫里的案子,耶律辰几次在皇帝面前推荐耶律郯,耶律郯颇承他的情。此刻听他将案子越过自己径直递到御前,心中虽觉不悦,却不好多说,只是向他望去一眼,说道:“或是九弟另有考量!”

耶律辰微挑了挑唇,向二人微微俯首,算是一礼,浅淡的声音慢慢道:“四皇兄责的是,是臣弟惊闻这几人身份,怕三皇兄为难,只好带上殿来,请父皇定夺!”

什么人的身份,会让三皇子为难?

一时间,殿上群臣又是一团纷议。

耶律邯也不料他说出这番话来,皱眉道:“九弟,到底是何人,你不必再卖关子!”

耶律辰淡笑不语,目光向耶律亭一扫,抬头向皇帝道:“儿臣请父皇示下!”

皇帝向他深望一眼,只得问道:“究竟是什么人?”

耶律辰勾唇,一字字道:“前一夜,是定国公府七爷元睿的人!昨夜,是七皇兄的人!”

这句话一出,殿下群臣顿时如炸锅一样,轰的一声,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七皇子耶律亭身上。

耶律邯也大吃一惊,霍然转头望向耶律亭,失声道:“七弟,是你?是你要刺杀孝康王,嫁祸给我?”

这两年来,他行事处处受耶律亭掣肘,此时听耶律辰之言,竟没有一丝怀疑。

耶律亭脸色大变,连忙出列跪倒,大声道:“父皇,儿臣不曾行刺孝康王,请父皇明察!”

皇帝倒似并不意外,目光向他一扫,仍落在耶律辰身上,一字字问道:“钰王,你是说,行刺孝康王的,是常王?”

耶律辰却摇头道:“回父皇,儿臣只查出偷入兵部大牢二人的身份!”

如果行刺明辉的不是常王的人,常王又为什么要派人去劫兵部大牢?

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都是同一疑问。

耶律亭摇头,连声道:“父皇明察,儿臣……儿臣当真不曾行刺孝康王!”

只说没有行刺孝康王,却不否认自己派人偷入兵部?

皇帝定定向他凝视,慢慢问道:“你既然不曾行刺孝康王,又为何派人偷入兵部救人?”

是啊,你心里没鬼,又为什么要救人?

“我……我……”耶律亭结舌,顿时急出一头冷汗。

耶律辰瞧着他,慢慢道:“七皇兄,据臣弟所知,当初明王爷前往泺源之后,你也曾命人离京,所去之处,正是泺源方向,若不是行刺,是去做什么?”

有这样的事?

殿上众臣又是一阵纷议。

四皇子耶律邯惊怒交集,大声道:“七弟,这两年来,你处处与我做对,也倒罢了!如今,你竟然行刺明王爷,企图嫁祸给我,当真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