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赛宁微微一默,向耶律辰所在的方向望去一眼,摇头道:“虽说有些眉目,但还并不确切!”
这是钰王不许说?
楚若烟也向耶律辰望去一眼,撇唇道:“你不说,一会儿我去问九哥!”
奚赛宁轻笑,并不接口。
卞红欣伴着贝妤而坐,见夫人之中果然没有孝康王妃在内,暗暗松一口气。哪知道转眼就不见了楚若烟,伸长脖子张望一回,才瞧见角落里躲着二人,便悄悄过来,与二人挤在一起,悄声问道:“奚大哥,你可曾看到我二哥?”
奚赛宁点头道:“当初子俊为了保护王爷,也受些轻伤,如今已经大好,只等和王爷一同回京!”
“二哥也受了伤?”卞红欣大吃一惊,结舌道,“怎么……怎么我们竟丝毫不知?”
奚赛宁叹道:“子俊是怕府上担心,加之他的伤并无大碍,便严命身边的人不许泄露,这几个月来,他就守在明王爷的屋子里,都是大夫一同换药,若不是因我们去了,怕还没有人知道他受伤。”
卞子俊与奚赛宁等人同在前锋营数年,一同打磨之下,早已亲如兄弟,兄弟前去,他自然不会再躲着。
楚若烟点头道:“想来也是因他伤势全好,不怕动摇军心,这才告知实情!”
卞红欣连连点头,想着奚赛宁前头的话,喃喃道:“这可好了,再过些日子,不但二哥回来,父……王爷和明姐姐也会一同回来!”
等他们回来,她就可以向孝康王说明一切,再求明彦君说情,劝服孝康王妃许自己回府。
楚若烟听她语气中满是希冀,不禁皱眉,向她望去一眼。
是啊,如果没有定远侯夫人插手,等明辉和明彦君回来,劝服文氏,大可接她回府。
可是当初定远侯夫人不止接她回府,还命她堂而皇之在家中款待宾朋,分明是与孝康王府决裂。
孝康王妃虽再不曾做什么,可是她终究是一品王妃,那一把掌打在脸上,岂有不恼的道理?再者,纵然孝康王妃不计,恐怕郦氏也不愿意女儿再回王府受旁人的闲气。
如此看来,卞红欣想回孝康王府,怕没有那么容易。
只是这些话,此刻也无法与她细说,一切,也只能等到孝康王和明彦君回来再说。
这里两个人拉着奚赛宁询问泺源府的情况,另一边田佳宁也向戴石岩一句句问道:“戴大公子去泺源,可曾见到我爹,也不知几时回来?”
从孝康王遇刺的消息传来之后,皇帝便命大理寺少卿田立言赶往泺源彻查,如今已经越年,也不见田立言回来。
戴石岩听到田立言的名字,笑容微微一凝,跟着摇头道:“我们奉命押运粮草,进城之后先去见的王爷,随后便与知府大人交割粮草,等到粮草分发下去,又急着赶回来,并不曾去拜见少卿大人!”
田佳宁不解,诧异问道:“我爹是去查明王爷被刺一案,怎么不是和明王爷同住一处?”
戴石岩摇头道:“明王爷遇刺之后,始终住在知府大人的府里养伤,田大人前去办差,却是住在驿馆!”
明辉遇刺之后,除去身边的人,连知府本人也不能见到,又如何会和田立言住在一起?
“哦!”田佳宁低应一声,略略失望,想一想又试探问道,“方才戴大公子说,见到了孝康王?”
戴石岩眉峰微动,却只点头道:“进城那日曾去拜见!”
田佳宁立刻又再问道:“听说明王爷伤的不轻,可曾大好?”
戴石岩回道:“说是拜见,实则王爷床上垂着帐幔,并不曾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