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贝妤听她提到耶律元迅,心头突的一跳,一时但觉心事被她看穿,忙将头侧开,咬唇道,“元迅又能做什么?妹妹为何有此一问?”
没有吗?
楚若烟见她眼神闪躲,显然就是心虚,连脸颊也可疑的潮红,不禁低笑一声,扬眉道:“那日在临江楼,姐姐那等气势,可与往日不同,而元迅又急着撇清,莫不是你二人有了私情,偏瞒着妹妹?”
贝妤被她说破,却仍强辩道:“我们自幼一同长大,不管是明姐姐还是贝妹妹,又几时和元迅客气,也只三公主碍着辈份,不敢造次罢了,怎么就见着是我添了气势?”
楚若烟抿唇笑道:“纵是元迅被我们欺压惯了,也从不见他那般心虚,可见还是不同!”
贝妤被她追问不过,又不好直认,哼的一声,转头向她回视,冷着脸儿道:“楚妹妹,姐姐素知元迅对你不同,若你也对他有意,也倒罢了,偏如今你又粘着钰王,难不成你占着钰王,还要巴着元迅?”
猪八戒倒打一耙子?
楚若烟微愕,跟着眯眼浅笑:“也就是说,姐姐当真和元迅有什么?”
将那一大篇话绕过去,直切最要紧的一句。
贝妤见自己板了脸也唬不住她,一时不知如何措辞,索性也不再隐瞒,咬一咬唇,将她的手拉过,认真问道:“楚妹妹,我且问你,如今你的心当真定给了钰王,还是还在观望?”
楚若烟笑道:“妹妹心里,何尝有旁人?往日不曾见过钰王时,旁的人也不过走的近些罢了,并不曾有过什么。”
听她答的如此干净利索,贝妤终于松一口气,轻轻点头,慢慢道:“我们这几府的姐妹,自幼一同长大,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你一向与元迅亲厚,元迅对你的心思,我们也都尽知,若是你与他能走在一处,姐姐这份心思,自然再不会出口。”
也就是说,贝妤喜欢元迅,已不止一日!
楚若烟惊讶片刻,却摇头道:“傻姐姐,旁的物件也倒罢了,你们看顾妹妹,尽数让给妹妹,倒也无防。可是缘之一字,冥冥中自有定数,纵是你我亲如姐妹,也无须相让。”
贝妤摇头道:“此话,往常姐姐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每次回京,元迅的眼里就只有妹妹,姐姐岂会不知?纵说了出来,怕也是自取其辱。更何况,那时妹妹也与元过极为亲厚,若当真中间夹进姐姐,事情成与不成还在两说,你我姐妹又如何相见?元迅虽好,可是,又岂能为了他,枉顾你我姐妹之情?”
楚若烟听她说出这番话来,足见对此事早已深思熟虑,倒也暗暗庆幸,自己不曾对耶律元迅动心,也幸好,中途又杀出一个耶律辰来。
心知贝妤出身名门世家,爱情观和自己永远不会一致,却也领会到她的一番苦心,也不再愿意多说,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眨一眨眼,凑到贝妤耳边,轻声道:“如今姐姐既知妹妹与钰王情定,便自然不能放过元迅,可是你做了什么,吓到元迅,令他如此怕你?”
“姐姐又不是洪水猛兽,如何就吓到他?”贝妤瞪眼,可是转而想到那夜的事,又不禁咬着唇皮偷笑,凑首到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