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贝妤直问,楚若烟也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此刻见他摇头,微松一口气,挑唇道:“元迅哥哥既不曾晕倒,那蹄子自然做不出什么,只是……只是用心可恨!”
用心岂止是可恨?
耶律元迅不语,只是向楚若麟望去一眼。
如果不是碍着楚氏兄妹,他又岂会忍此奇辱,任由他们替那无耻贱人遮掩?
楚若麟无奈苦笑,楚若烟却已扬眉,大声道:“元迅哥哥放心,这一次虽说给她留了颜面,可是我上将军府再不会对她放任!”
给她留颜面,还不是怕她连累楚大小姐的闺誉?
耶律元迅见她一张小脸儿已气的通红,心底最后一口怒气顿时消失无踪,长叹一声,摇头道:“横竖她不曾做什么,日后多加管束就是!”
贝妤见他堂堂王爷,竟然就此将这口气吞下,轻哼一声,向他瞪去一眼。
可是心里也明白,莫说耶律元迅对楚若烟有一番痴念,纵然没有,依他和楚氏兄妹的交情,也只能对楚若湖手下留情。
这边说完楚若湖,卞红欣已好奇问道:“那旁人呢?瞧田大小姐那模样儿,怕是惦记钰王殿下!”
卞红欣心思素来单纯,众人听她居然也瞧出来,都不禁微微一笑。
耶律辰眸色微深,冷哼一声道:“她算计本王也倒罢了,竟然还想就此毁掉若烟,本王岂能容她?”
昨夜,田佳宁自以为得手,先命人将耶律元迅送往二楼,交给楚若湖,自己却将耶律辰和楚若烟分别送往另两间厢房,或者是顾忌苍辽与沉丹的邦交,将殷氏兄妹留下,将剩余的人送入隔壁的厢房。
卞红欣不解道:“可是为何我们醒来,是和殷太子、公主在一起?”
楚若麟微默,向她深望一眼,轻声叹道:“我们只因知晓各府小姐、公子们的关系,昨夜田佳宁设法入宴,我们才会多些戒备,那知那位沉丹太子,竟然也不曾中计!”
楚若烟惊讶道:“四哥,你是说,沉丹太子从始至终,也不曾被迷倒?”
楚若麟点头,又向卞红欣望去一眼,才慢慢道:“田佳宁布置好一切,自以为万无一失,便进入钰王殿下的厢房。我听到门外再无动静,正要起身,却见殷太子开门闪身而入,将卞大小姐……和贝县主带入隔壁的厢房,与殷公主分卧,又覆以薄毯照顾。”
所以,当他们找人时,是殷觉守着三名沉睡的少女。
楚若烟点头,又转向耶律辰,扬眉道:“田佳宁入了九哥睡着的厢房?”
耶律辰被她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一盯,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她还不曾做什么,便被本王点晕,送去将若烟替了出来。”
语气急切,分明像是怕楚大小姐误会了什么。
楚大小姐闻言,还算满意,抿唇浅笑,转念间,又再皱眉,慢慢问道:“九哥是说,田佳宁所睡的厢房,本来是她安排给若烟的?”
“不错!”耶律辰点头,俊脸也变的阴沉。
依随后事情的发展,万征潜入那间厢房,本是要强夺楚大小姐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