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宫里,毕太后闻禀,不禁笑道:“我刚说这几个丫头有日子不来,这就来了!”命人唤进来,向后瞅瞅道,“怎么不见明丫头?”
耶律心假意吃醋,噘嘴道:“怎么皇祖母只惦着明姐姐,那我们走好了!”
毕太后伸指点了点她,笑道:“瞧这丫头,越来越刁钻,都是被楚丫头教坏的!”一手一个拉过来,坐在自己身侧,才又道,“我昨儿才听说,说什么明丫头已定了人家?也不知道是哪一府的小子,有如此福气?”
太后深居后宫,刑部大堂发生的事,不想这么快就知道!
楚若烟抿唇笑道:“不是哪一府的小子,是前几年九哥结识的一位好友,如今也是军中的将领!”
“哦,我说呢,这几年,不听哪一府的小子和明丫头走的近!”毕太后恍然,想一想,又再问道,“是老九的好友?莫不是说西疆交战,隔着千军万马,就一剑斩掉敌方帅旗的?”
“是他!”楚若烟笑的打跌,摇头道,“也不是隔着千军万马,是和我大哥,还有卞大哥一起冲破千军万马,他一剑斩了帅旗。”
“哦哦!”毕太后点头,“那也甚是英勇,只是不知道生的如何?”
这话将耶律心说笑,揉着她道:“皇祖母才说心儿被楚丫头教坏,怎么皇祖母也是如此,在意人家公子的容貌!”
毕太后被她说的笑起来,连连摇头道:“可不是呢,这些年,成日听这丫头品评男娃的容貌,连老婆子竟然也留意几分。”
三人笑一会儿,听楚若烟细细描述一回盖玉啸的容貌,太后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模样武功,都还配得上明丫头,只是这出身……”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不知为何,心底升出一丝异样,后半句话就不曾出口。
听楚若烟所述,这位萧三郎,为何令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耶律心又哪知道她的心思,听她说半句不说,还道是在意萧三郎的出身,抿唇道:“皇祖母,若说选出身门第,这满上京城,多少府门的公子不能挑选,明姐姐又岂用等到今日?”
楚若烟也连忙点头道:“是啊,萧三郎虽说出身不高,可是那样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如今刚刚投军,便已立下奇功,假以时日,还怕没有高官厚禄等着?断不会委屈了明姐姐!”
被她二人一说,毕太后的心思抽回,微笑道:“说的也是,几时你们将这萧三郎带来,给哀家瞧瞧才好!”
楚若烟掩唇笑道:“太后要见,要么让九哥带来,要么和明丫头去说,我们又怎么带来?”
毕太后忍不住笑道:“说的也是!”伸指戳她脑门儿,咬牙道,“素日你是最不守规矩的,偏这个时候挑哀家的理儿!”
刚说到这里,就听殿外宫女回道:“回太后,明郡主来了!”
屋子里三个人一寂,跟着顿时笑出声来,毕太后忙道:“这可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快唤她进来!”
明彦君在殿外已听到笑声,打帘子进来见礼,抿唇笑道:“太后如此开心,不用问就知道是楚妹妹在这里!”
楚若烟笑道:“这会儿笑的可不是妹妹,而是姐姐!”起身与她对施一个常礼。
明彦君侧头道:“想来又是你们在背后编排我!”
耶律心掩唇笑道:“姐姐说这话可亏心,瞒着我们做下事,我们不曾审你,你倒是怪我们编排!”
明彦君听这话,自然知道是说到盖玉啸身上,抿唇道:“原来是你们做了太后的耳报神!”
楚若烟笑道:“太后耳目通神,又哪里用得着我们?”
太后笑道:“是昨儿夜里,内务府的小福子来送果蔬,和廊下的琼思嘀咕几句,也没说真切。”
耶律心奇道:“怎么内务府的人哪来的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