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耶律辰皱眉道:“你屋子里可有什么异样?”
飘红循着声音抬头,瞬间对上一双清泉般的眸子,但觉心头突的一跳,害怕倒是去了一些,想一想摇头道:“除去门闩打开,一切与睡前无异!”
门闩打开,十有八九,范程是自己开门离开。
厉远志皱眉道:“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或者,还见过什么人?”
飘红摇头,侧头向盖玉啸瞄去一眼,低声道:“这位……这位公子去后,范公子气冲冲的回来饮酒,发好大的脾气,是……是妈妈命小女子相陪,才令他消气。后来……后来回到屋子里,他……他还在骂骂咧咧,说什么……说什么一个贱民,不识好歹……”
听到这里,钰王殿下一声冷笑,抿唇不语。
贱民?
若不是十三年前那场巨变,且不说盖玉啸出身尊贵,就是凭他自身的功夫,如今功业怕早在大多公子之上。
飘红听到笑声,顿时一噤住口,咬唇向他望去一眼。
厉远志追问道:“范公子还有没有见过旁人?”
飘红摇头道:“范公子饮几杯消了气,便……便和小女子回房,再没见旁人……”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啊”的一声。
厉远志瞧出端睨,忙追问道:“你想到什么?那日可还有旁的人?”说完向盖玉啸一望。
飘红摇头,跟着又连连点头,说道:“就在……就在我们要就寝时,听到有人扣门,小女子不曾起身,是范公子自个儿出去,也不曾听他开门,只是隔窗与人说话,小女子不曾听到外头人的话,只听他说什么……说什么要小心,要做的干净一些……”
要干净一些?
众人闻言,都微微扬眉。
这话听着虽说寻常,可是众臣都老于世故,自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厉远志皱眉问道:“你可曾听出,窗外人是男是女?”
飘红摇头道:“那倒不曾听到,只是窗上映出人影,带着束冠,该当是个男子!”
束冠,而不是顶冠,看来,并不是世家公子或朝中臣子。
厉远志皱眉,又再问道:“后来呢?”
“后来……”飘红脸儿微红,咬住唇皮低头,轻声道,“范公子回来,似乎……似乎兴致高了些,就……就又需索一回,小女子累及,睡了过去,再醒来……再醒来就见门闩已经抽出,立在门边儿上,房门虚掩,他已不在屋里,又听到后院里嚷出了人命!”
门闩抽出,好端端的立门边,说明范程是自己开门出去。还顾得上将房门虚掩,也就是说,范程离开的并不匆忙。
可是,三更半夜,他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会死在后门?
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是这个疑问,可是,飘红已说不出什么,自然而然,所有的目光,又都移回到盖玉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