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远志忙道:“没有的事,殿下切莫多想!”
耶律辰冷笑道:“范夫人和水妈妈进来,怎么不见人押送,偏萧三哥不同?”
那两个人,一个是苦主,一个只是案发地的老板,而萧三郎却是嫌犯,能一样吗?
这钰王殿下,显然是在找岔儿!
厉远志心中腹谤,瞧一眼皇帝,却见皇帝只是打量萧三郎,并没有插口阻止的意思,不禁暗吞一口唾沫,赔笑道:“殿下说的是!”挥手命两外差役退了出去。
盖玉啸四更就被押来,可是只有刑部侍郎邬致远简单向他询问几句,还不曾过堂。
哪知道这会儿被带上刑部大堂,不但耶律辰在,连皇帝竟也在座,心中暗暗一紧,跪倒俯首行礼:“臣参见皇上,见过各位王爷!”
皇帝点头道:“今日朕不过听审,审案的还是厉大人,你不必多礼!”
盖玉啸应命,这才又给厉远志行礼。
有皇帝和耶律辰在座,厉远志看到他,倒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木着脸道:“萧三郎,范程被杀,水心阁的老板娘出首,说你之前与他发生过争执,可有此事?”
盖玉啸摇头道:“不过是偶然遇见,说几句话罢了,并不曾争执!”
也就是说,两个人见过是真,只是他否认争执。
而如今范程已死,水妈妈又没有听到二人说些什么,是不是争执,也就无人证实。
厉远志并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话问道:“你与范公子熟识?”
盖玉啸摇头道:“见过几次罢了,算不上熟识!”
“如何相识?”厉远志追问。
盖玉啸道:“两个多月前,功绩侯府二公子纵马穿街,几乎踩踏百姓,是萧某出手阻止,有些冲突,那日范公子与万二公子同行!”
“除去他们二人,可还有旁人?”厉远志追问。
盖玉啸道:“与万二公子一路,还有何公子,萧某是与楚大小姐同行!”
这话和万雄杰的话虽说有所不同,可大至相似!
众人暗暗点头。
“后来呢,还可曾见过?”厉远志再问。
“随后大漠练兵,又曾见过两次!”盖玉啸答。
“可曾有冲突?”厉远志追问。
这是要着落在他的身上,将这案子结了?
盖玉啸定定向他注视,摇头道:“不曾!”微顿一下,又慢慢加上一句,“萧某不屑!”
所有的人:“……”
这位萧三公子,好大的口气!
厉远志被他一噎,几乎说不出话来,皱皱眉,声音冷下去几分,冷笑道:“如此说来,萧三公子并不将范公子瞧在眼里!”
“是!”盖玉啸已懒得废话。
堂上众人听的咋舌。
知道的,这萧三公子是布衣出身,不知道的,还道他也是当朝皇子,那疏狂的语气,比钰王竟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