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若烟瞬间明白,冷笑道,“心疼父兄?偏要在这个时候?怕是另有目的罢!”
从西疆回来,这上京城的小姐就像发情一样,不是盯着耶律辰,就是盯着耶律元迅。
耶律心皱眉道:“我们又何尝不知,只怕是这话好说不好听。昨日就听一位夫人道,说这酷暑下,钰王殿下将那许多将士带到漠上练兵,怕是故意折磨将士意志,以为自己之用!”
楚若烟还没有答话,明彦君已笑出声来,摇头道:“那位夫人也是有趣,这等话如何想得出来?”
如果将士的意志,只是区区漠上的酷暑就能击倒,这样的兵马,又如何征战?如何保苍辽江山?
贝妤皱眉道:“这话听着虽说荒谬,可是却暗指钰王培植势力,若是被皇上听去,岂不是生疑?”
是啊,皇子培植势力,那就是暗指夺位之争,当今皇帝最忌的,就是骨肉相残!
楚若烟皱眉,看看明彦君,又看看贝妤,最后望向耶律心,问道:“那么,既有此事,姐姐们可有应对之法?”
三人一齐摇头,耶律心道:“正因我们无法可施,才急着召你进宫商议。”
楚若烟摊手道:“我也没有法子!”
姐妹三个:“……”
你满脑子的鬼主意呢?
明彦君皱眉道:“好歹设法给王爷传个信儿,令他当心提防!”
“嗯!”楚若烟点头,想一想问道,“不知是哪几府的公子被送了回来?可说如何处置?还有,又哪几府的小姐前往漠上被阻,姐姐们可有实信儿?”
一连几问,倒将姐妹几人问住。
对视几眼,耶律心道:“我隐约听到,说兵部已经上书,说那几府的公子的身子骨不宜留在军中,是要劝回家中呢!”
这不是要断人前程?
楚若烟顿时张口结舌。
明彦君道:“旁人知道的并不确切,只是昨日萧三公子回来,说是吏部尚书郑大人的公子、御前侍卫统领巴大人的公子都在其中!”
贝妤奇道:“巴公子?不是听说巴公子武艺超群,颇得巴统领的真传,怎么会被送回来?”说完,转头看着楚若烟。
之前楚若湖的事,姐妹几人隐约知道,难不成是钰王殿下公报私仇,将郑玉龙踢出军中?那巴杨又招惹到谁?
楚若烟轻笑道:“什么真传?当初风传他如何如何了得,四哥一时性起,曾悄悄试过,差点笑掉四哥的大牙。哪里是什么高手,竟然只会些花拳绣腿,当真是老子英雄儿笨蛋!”
满苍辽朝廷谁不知道,身为禁军统领许多年,楚四公子楚若麟选拔将才素来不拘一格,只要是他看中之人,不管是高门大户的公子,还是寻常百姓,总要千方百计的收入麾下,既然是他亲手试过,就不会有假。
姐妹几人点头,耶律心皱眉道:“那位巴统领心胸狭窄,又成日在父皇身边儿,只怕这话已经递到御前!”
被她一提,明、贝二人都不禁为耶律辰担心。
放逐十二年,如今回京,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局面,若是被小人算计,岂不是不值?
楚若烟却浑不在意,撇唇道:“那又如何?他离皇上再近,难道还近得过父子?”将这话掀过,却在明彦君肩上轻推,挑眉问道:“昨儿萧三哥回京,怎么单止见了姐姐,还说这许多话!”
如果是旁人也倒罢了,可是那个闷葫芦,等闲问都问不出什么,又怎么会自个儿主动说这许多话?
被她一问,耶律心和贝妤也顿时好奇,同时道:“楚妹妹不说,我们竟不曾留意,姐姐几时和萧三公子有了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