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不明就理,错愕道:“她二人受这许多委屈,不尽早歇着,还说什么话?”
楚远虽说是武将,可是能够统兵出征,心思自然不是表面那样通直。从御书房外,楚若烟那一掐开始,他就知道有非常的事发生,闻言挥手道:“既然如此,若溪也不用急着回去,都到偏厅里罢!”说完,大步进府,先往偏厅而去。
管家得了命令,立刻唤几个小厮,以竹杆抬了张太师椅来,将楚若溪也一并抬进偏厅。
楚若湖脸色乍青乍白,眼瞧着旁人都已进府,也只好挨挨蹭蹭的进去,慢慢蹭进偏厅,向上一望,但见楚远一脸威严,心头一噤,垂头立在门边,不敢再向里一步。
楚远向楚若帆望去一眼,皱眉问道:“究竟发生何事?怎么从兵营回来,径直进了宫?”
楚若帆挥手,命服侍的家人、奴仆尽数退去,荆明守在门外,这才向门边望去一眼,俯首道:“回父亲,儿子也想知道,昨夜二妹怎么就会跑去怡郡王的营帐!”
“什么?”楚远呼的一声站起来,目光向楚若湖上下打量,皱眉道,“可是被元迅那小子占去便宜?”
田氏也大惊失色,跟着站起,连连摇头道:“若湖,若是真的,你说出来,爹娘为你做主,纵是当朝王爷,也不能做了不认!”
楚若湖“噗”的跪倒,身子瑟瑟颤抖,结结巴巴道,“爹,女儿……女儿一时睡迷,走……走错了营房……”
话刚出口,就听楚若烟冷笑一声,盯着她问道:“你当真是走错,还是故意闯去元迅的营帐,试图勾诱?”
“我……”楚若湖脸色更白几分,惊慌摇头,连声道,“不……不是……”
楚若烟不等她说完,接着道:“方才在御前,又有那居心不良之人在侧,我才替你掰出这样的谎来,难不成,如今你还要用这话瞒哄家人?”
田氏最初听女儿被占便宜,也是吃惊不小,可是话出口,转念想到竟是怡郡王耶律元迅,又暗暗欣喜。此刻见楚若烟辞锋咄咄,逼问自己的女儿,心中便已不悦,冷哼道:“若是怡郡王占了若湖便宜,我们自当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却原来,是大小姐替怡郡王开脱,如今还说什么家人?”
楚若湖本来脸色乍青乍白,神色不定,听到母亲为她撑腰,立刻点头道:“是……是啊!姐姐既知道事情不是姐姐所言,也知道妹妹被占了便宜,方才在御前,姐姐为何口口声声替怡郡王遮掩?”
刚才在御前,如果直言她与怡郡王有了肌肤之亲,怡郡王就非娶她不可!说不定,还能落一个御旨赐婚!
楚若烟听她反咬一口,大为失望,摇头道:“元迅一口否认昨夜是在营里,不止有那名单为证,军中还随时找得出数百兄弟替他作证,他尽力替你遮掩,难不成我们上将军府还要污赖他不成?你说他睡了你,你有何凭证?”
田氏听她说的直截了当,皱眉道:“大小姐这话,可当真难听!”
楚若湖脸色青了又白,咬唇道:“我……我不曾说……”
“睡了我”三字终究无法出口,嗫嚅住口。
“不曾说吗?”楚若烟眸子里带出些讥讽,突然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衣领向下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