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亲自相迎,可是却携满朝文武专程等候,这可是难得的殊荣!
身后随行的将领暗暗吸气,望向楚远的眸光,更添了几分敬畏。
怕也只有上柱国大将军,有如此的殊荣吧?
楚若烟等人在宫前停步,等到楚远等人进宫之后,才另走金胜门进宫,穿御花园向景阳宫而来。
楚若烟见耶律心进宫之后,就神情不定,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先去见过皇后,我们在长寿宫里等你!”
耶律心大急,忙将她拽住,顿足道:“怎么,你们不陪我进去?”
明彦君掩唇道:“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当日独闯大漠的勇气去了哪里?”
耶律心苦下一张小脸,低声道:“当时又哪里想这许多?”
当时她的心里,可只有楚若宇一人,哪里顾得上去想旁的?若是因此能得到真情回报也倒罢了,偏偏,楚若宇心里,竟没有她!
楚若烟见她可怜巴巴不肯撒手,叹气劝道:“事已至此,皇后那里你又不能避而不见,你且去认个错,拖延一时是一时,我们即刻往长寿宫,请太后救你,总较陪你进去强些!”
耶律心侧头想想,当真也是如此,只好不情不愿的放手,一步三回头,踏进景阳宫宫门。
皇后元氏从昨晚得信儿,一夜不曾好眠,正在殿里走来走去,听到传报,立刻命人唤入,见耶律心一身男子打扮,俯身见礼,冲前几步在她脑门儿上狠狠一戳,咬牙道:“你行事怎么如此胡闹,枉废本宫对你的教诲。”
耶律心抿唇,直直跪倒,低头道:“儿臣一时莽撞,还请母后见谅!”
元氏恨的咬牙,手指向她点一点,命身边服侍的人退下,这才问道:“你当真是为楚家的大公子才发疯?”
耶律心脸色乍青乍白,默然片刻,重重将头一点,算是承认。
元氏眸中光芒闪动,又再问道:“如何?你见到他,可曾向他表明心迹?”
耶律心迟疑片刻,终于慢慢摇头,低声道:“儿臣纵不说,他自然也明白。”
“明白?他可曾说什么?有应你上折子求娶?”元氏追问。
耶律心心中一酸,摇头道:“他……他心里并无儿臣,我……我……”面对亲娘,一肚子酸苦终于难忍,一下子哭出声来,膝行两步将元氏抱住,哽声道,“母后,他纵无情,儿臣还是放不下他,放不下他……”
“你……”元氏气结,一把将她推开,变色道,“他无情,你就为他做出这么大的事来?你……你当真是丢尽我皇家的脸面!如此一来,这满上京城的世家公子,谁还敢娶你?”
耶律心被她推倒在地,珠泪更是滚滚而落,摇头道:“若不是他,儿臣宁肯不嫁!”
“你!”元氏气的咬牙,手指向她指一指,恨声道,“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做什么?如今他人在边疆,你回来上京,纵然盼瞎了眼,又岂能盼回他的心意?”
耶律心被她骂糊涂,不解问道:“母后,你在说什么?”
她不是嫌自己丢了皇家的脸吗?这会儿怎么又嫌自己回来?
元氏连连叹气,冷哼道:“楚若宇可是楚远的长子,在朝在野,都有极重的名望,若你能够嫁他,异日你七哥……异日与你七哥就可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耶律心一颗心骤然一沉,张了张嘴,哑声问道:“母后,七哥身为皇子,又已封王,父皇也颇为器重,又要儿臣如何扶持?”